过信了?”
太上老君点点头,把青童的话学了一遍,“师父,这六耳,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您老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鸿钧道祖微微一笑,身边清风环绕,吹得衣摆翻飞,更有仙人之姿,“有时候,不过是一点小小念头的改变,这未来便会有大不同。”
“知不知道的,又能如何,世事变幻莫测,未来也不止一个。”
太上老君很是无奈:老师您又说这玄了吧唧的废话!
道祖抽出鸡毛掸子,敲了太上老君一记,“你最近也心不静,回去之后,学着哪吒,带着你们兜率宫的人,集体闭个大关!”
啊,这?怎么就突然闭关啊?
只不过师命难违,太上老君无法,只好放下书信,怏怏地回了兜率宫,把上下道童、仙吏、仙官,还有游手好闲的太乙真人,都叫来讲道说法,一气拘在兜率宫,不许外出,等讲完道,又着各人闭关清修。
自此兜率宫大门一锁,不许进也不许出了。
老君乃是太乙玄门的魁首领袖,又是如今三界最大的丹药供应商,他这里一闭关,再加元始天尊又在碧游宫教小崽崽,也相当于避世隐居,其余太乙玄门仙君收着讯息,不免就多想了些,也纷纷闭门不出,只在自己的洞天福地中清修。
比如北极真武大帝,太乙救苦天尊,东华大帝等等。
尤其西牛贺洲五庄观里的镇元大仙,躲得最快,自打收着来自紫霄宫的菩提“道兄”回信后,镇元大仙便封了五庄观,带着一众弟子于观内清修,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了!
热热闹闹办了几回喜事的三界,陡然安静下来,仙君不出,神人隐匿,四洲四海上空,祥云少见,銮驾潜行,飞舟无踪,仙履无形,这一片广袤的蓝天白云,竟陡然空寂无聊起来。
观音去南瞻部洲给金蝉的转世之人办理后事,等把其人下葬之后,心情沉闷地从南瞻部洲回紫竹林,这一路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等再从紫竹林出发,去灵山给如来复命,更是心头惴惴。
原本飞在云端,这一路上,总能遇着个把人,或者遥遥地打个招呼,或者与其车架错身而过,或是干脆停下来,站在云端叙叙旧,都是常事。
只是这回走了这么一大圈儿,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她都跑了两大洲了,又在南海晃了一圈儿,怎么谁都没遇到?
而且别说人了,原来在云端飞来飞去送信的鹤童,都哪儿去了?
观音心中狐疑,从紫竹林到灵山这一路,飞得就慢了些,路上还总东张西望地打探,心说哪怕见着一个,她也好打听一二。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三界又有什么大事,大家都去了,便只她不知道消息?
到底依旧是谁也没遇见!
观音心中只觉不妙,眉头紧锁,进了灵山,来在大雄宝殿与如来复命。
如来见观音情绪低落,一脸愁容,误会了,开导道,“金蝉此番下界,赚取的是大功德大信仰,哪里是那么好成事的,一次两次,只怕都是少的,大士也莫要心忧!”
观音见如来似乎也是无知无觉,不免更加悬心,不知道是现在就问问,还是再去查探一二。
只是她最近屡屡办事不利,又见如来心绪不佳,便也没敢吱声,听如来吩咐几句,便安静无声地退了出去。
毕竟如来还要与地府地藏菩萨联系,商定金蝉下一回投胎之事,观音此刻不好把这等没谱的事儿说出来,叫如来分神。
走出大雄宝殿,观音站在阶前,四下里打量一番,没见着金吒的身影,心中纳闷儿,伸手招来一个小沙弥,问道,“金吒护法可在,自打碧游宫回来,我竟许久没见着他了,可是他旧伤未曾好?”
小沙弥茫然地道,“大士,未曾听闻护法有伤之事......”
哦?观音一挑眉,“那为何未曾见着他当值?”
小沙弥合十一礼,“金吒护法之前得了佛祖准许,闭关去了,因此不在。”
闭关?
观音心下沉吟,叫那小沙弥自去:好好儿的,闭什么关?恐怕养伤才是真的,想来在比武那会儿,挨得那一下不轻。
毕竟连本命法宝都碎了一个......
不过这到底与她不相干,这回她也没带着惠岸来,观音问了一句,也便罢了。
等下还要听如来吩咐,还不能走,观音想了想,来在山脚,扣响了玉真观的大门。
金顶大仙坐镇玉真观,灵山的事儿他知道的十之八九,三界的事儿也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