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砚却并没有动,只是冷声道:“是我。”
里面没了声音,一分钟后,厚重的大铁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长相十分凶悍的花臂大哥。
“哎我操,”花臂大哥看着薄砚,“这是吹得哪阵妖风,把你小子给吹来了?”
薄砚表情还是很淡,偏头看了阮眠一眼,简单道:“带朋友过来玩。”
花臂大哥像是这才注意到阮眠,他视线落在阮眠身上一秒,就连声“啧啧”,“你小子可以,这么乖的小孩都被你拐来了。”
阮眠:“……”
他小脸鼓了鼓,很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说自己不乖吗!
那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薄砚斜了花臂大哥一眼,眼底带着暗暗警告,“不是拐来的,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而且,”薄砚又替阮眠补了一句,“他不是乖小孩,而是小酷哥。”
阮眠:“!”
虽然薄砚这话说的,让他很满意,可面对眼前的花臂大哥,阮眠实在是觉得,觉得自己酷不起来啊!
怎么说,就像一只在大老虎面前装凶的小猫咪!
花臂大哥愣了一下,就乐了,“好好好,小酷哥,玩得开心!”
边说,他就想抬手和阮眠对下拳。
阮眠微微愣了一秒,就满眼兴奋地抬起手。
这个打招呼的方式真酷!
可他的拳头还没碰上花臂大哥的拳头,就被薄砚忽然伸过来的大手包住了。
“他靶子不准,”薄砚张口就来,“烂手气会传染。”
花臂大哥:“?”
老子刚刚打完十连击,你说老子靶子不准?
可阮眠竟还真的信以为真了,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射击馆老板会靶子不准,但他还是很礼貌地没多问,乖乖由薄砚包着手,还冲花臂大哥无比真诚地歉意一笑。
第一次来,他还想大展身手的,可不能沾上烂手气!
花臂大哥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就是觉得心塞,非常心塞。
薄砚这小子,一个来月没见,比以前更狗了!
花臂大哥懒得再在这看薄狗哄小孩,侧身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随口问:“小韩怎么没一起来?”
薄砚微顿一下,才轻描淡写道:“他最近忙着追对象,没空。”
花臂大哥朝薄砚竖了个拇指,丢下一句“等他追上了,记得告诉他带来一起玩”,就再不停留,大步离开了。
阮眠跟着薄砚进到了场地里,看着薄砚插上门闩,觉得自己有不少问题想问,于是犹豫一秒,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就按着顺序问了:“刚刚那个花臂大哥,你们很熟?”
“还行,”薄砚边检查装备,边简单答道,“我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之后就慢慢熟起来了。”
阮眠联想起花臂大哥的模样,还有他说话时候浑身的那股匪气,脑袋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场大戏,什么帮忙打架,在生死关头救下花臂大哥,之后结下了深厚的江湖兄弟情!
看他表情都变了,薄砚闷声笑了一下,“黑-帮片看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之前有场射击比赛,这边有个选手临时鸽了,我正好在,就顶上去了,还把比赛赢了。”
当然,薄砚没说出口的是,其实事实跟阮眠脑补的也相差不大。
那场比赛本身的存在,就是因为花臂大哥和对方结了梁子,那个鸽掉的选手也是因为被对方收买了,这种比赛,无论输赢最后都免不得麻烦。
可薄砚在明知道麻烦的情况下,还是顶上了,还赢得漂亮,最后当然是被找麻烦了,只是他也确实没吃亏。
阮眠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抬头看着薄砚,眼睛亮晶晶的,眼底不自觉带上了一点点,近乎崇拜的意味,“那你射击是不是很厉害?”
被自己喜欢的人,用这样热切的眼神注视,是个人都顶不住。
何况薄砚自认自己是个禽兽。
他倏然移开视线,伸手从旁边冰柜里取出一瓶冰水,单手拧开瓶盖,仰头一口气灌了大半。
阮眠还没等到薄砚回答,下意识看着他喝水的动作。
看见有水滴顺着他凌厉的下颔线慢慢滑落,滚过喉结,又隐没进衣领…
阮眠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疯,竟也下意识,跟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于是薄砚放下冰水,就发现阮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