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粗鲁闯进去,西厢房和东厢房的屋子都没有点灯,看出来有没有住人。
“名册可不止你一个人。”
“哦,您说的是我姐姐。”
“姐姐呢?”
红菱忽然之间装作很气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跟着我那个负心的姐夫回家了,您是不知道,我那个姐夫不仅在外边偷人,他偷人花的还是我姐姐嫁妆变卖的银子我恨不得拿刀劈死他,穷酸鬼,贱东西,死……”
捕头的眉头打了结,耐烦的摆摆手,打断她,“行了行了,没人想听这个。”
红菱的眼睛珠子滴滴溜溜的转,像是村里的长舌『妇』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倾诉对象,她还胆大包天要去拿他腰间那柄刀,“官爷,您这把能不能借我用两天?我这就回去砍死那个没心没肺的畜玩意。”
捕头表情严肃推开她,“滚滚滚。”
红菱顺势往地上一坐,眼睛里的泪水啪的一下流出来,扯起嗓子哭天喊地。
捕头听得心烦,耳朵嗡嗡的疼,他也懒得再和这个泼辣小姑娘纠缠,敷衍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带着人就走了。
等人走远,红菱才从地上爬起来,抖着手将院门紧锁,而后鬼鬼祟祟走到柴房里,小声唤着明珠的名字。
明珠慢吞吞挪出身体,“人走了?”
红菱点头。
明珠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然而她依然浑身无力,站起来,她干脆就坐在草堆里,劫后余也没有彻底放松,她抓紧身下的稻草,问:“红菱,那画上的人和我有几分像?”
红菱不想和她说实话,怕她担心,支支吾吾的遮掩。却没办法将明珠糊弄去,她盯着她看,紧追放,“几分像?”
红菱不得已才说:“七八分。”
别无二致,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连神韵都刻画出来了。
明珠心凉了半截,腿也软了下来,如今能庆幸的只有她抛头『露』面的日子少,出门也戴着面纱,见她脸的人不多。
捕头们忙活了整夜,还是一无所获。铺天盖地的搜查持续了三四天,也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画像上这个人,倒是有个从花楼里喝醉
第66章 第66章双膝跪地(二更合一)……
酒的醉鬼说见。
再细细一问,就听他醉醺醺的说在梦中见。
捕头闻着男人的酒气,直骂晦气,将人扔回了家里。
知府大人因为这件事愁的头发都要掉了,人一时半会肯定是找不到了,他又没法给太子复命,只得求到宋大人那边,委婉的打探他们回京的日子。
宋怀清也有些窝火,赵识这件事做得太失笼统,简直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死了个明家无关紧要的庶女,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将扬州城闹得人心惶惶。
宋怀清一想到明珠那张花容国『色』的脸,就只想冷笑,她还活着的时候没少作出事情,死了也阴魂散,还是个祸害。
赵识认定的事情,轻易无法更改。知府得知太子殿下仅凭一个莲花纹的荷包,就认定他出逃的爱妾在扬州时,心情复杂。
他硬着头皮给太子殿下泼了冷水,“殿下,这种样式的荷包,满大街都是。”
说完这句话,他抬眼看了看立在廊下的男人,长身玉立,乌黑的长发贴着单薄的背脊,清晨朦胧的雾气沾染几分湿意,眉梢眼尾看从容温和,实则透着冷冷的寒气,眼神冷冷淡淡望着方,他说:“会的。”
知府竟然从太子的脸上看出些许难过,干哑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极其苦涩的。
“我夫人和小女儿用的也是这种荷包,锦缎莲花纹,您若是不信,臣可以拿来给您看看。”
莲花纹是江南这边常见的纹饰,用锦缎制成的荷包,亦是这边的特『色』。
明珠的母亲就是扬州人,明珠的女红也是跟着母亲学的,风格自然也就与这边相亲。
知府没有赵识那般细心,在他看来,这几个荷包摆在一起,还真没有什么同。
“我看。”很久之后,赵识低声又说:“回去吧。”
“是。”
三天之后,赵识在扬州城依然是一无所获。到了这个地步,宋怀清都做到置身之外冷眼旁观,他这人有些毒,心里存着气说话留丝毫情面,他连名带姓叫了这个表弟的名字,紧接着说:“是把那个女人的骨灰盒都带着吗?怎么还觉得她活着呢?”
这话像针,更像是一把刚磨好的刀。穿刺他的心脏,重重扎进去。
赵识袖子里的手指抽搐了两下,丧失了蜷缩起来的力气,“她没死”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发出声来。
他抿着唇瓣,压下嘴角,没有作声。
宋怀清身为他的表哥,还真的怕他,也就没有顾忌他的心情,“我看顾家的小姐就比她好,温柔可人,年轻貌美,家教好又听话,还有什么满意?再说宠个新欢,就能忘记旧人了。”
独宠一人才是最愚可及的,后院就要百花争艳,看着她们斗的死我活才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