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外罩里。
何凉凉:“池大夫,你上回说进谷的方式非常特别,能否再说明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池缎:“菘儿谷极为隐密,入口可谓万中选一,对外来说,谷内的一切便是神隐。且谷中地势曲折,有许多外人未知的机关暗道,只有我熟知,故假使有外敌攻入,也是摸不着窍门。”
季澜闻言,对菘儿谷更是充满兴趣,所谓神医隐居之地,于是便兴致勃勃道:“这菘儿谷既然隐密,是否设有结界?又该如何进入?”
夜宇珹言简意赅:“跳崖。”
季澜:?
莫非是死后再遇神医的意思?
还是进神医谷的人,定要四肢粉碎性骨折才看得出诚意?
季澜语带不确定:“跳崖……这谷中没有大门吗?”
“有,一处悬崖。”池缎欢快说道。
季澜:“……”
好的呢。看来进谷前,得先升天就对了。
他忍不住又问:“所以我们待会儿到了峰顶,就立即从上面再跳下去?”
简直荒唐!
为何不装个大门?
夜宇珹听他不可思议的语气,低笑几声,道:“也能不跳。”
季澜感觉到一丝希望,“还有其他方法?”
夜宇珹:“连马带人直接摔下去也行。”
“……就没有比较正常的进谷方法?”季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朝池缎一问。
“我想想…。没有。”池缎回绝。
季澜:嗯呢,了解呢。
跳崖就跳崖。总归多跳几次就熟了QAQ。
身后人似乎感觉到他心中呐喊,蓦然间胸膛微震,季澜隔着外罩都感觉的到。
笑什么!
别以为本读书人不知道你偷笑!
跳崖这种事,他还需要多点心理准备!
何凉凉:“池大夫,你住的地方可真高,倘若一般百姓,约莫要好几个时辰才能登顶。”
眼前高山耸入云端,景色波澜。
安爻却回道:“对,最好高到空气稀薄,让某人住在谷内窒息。”
池缎骑在他身侧的马匹上,闻言,俊脸笑得越发灿烂。
安赐:“上回来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里头有无改变。”
池缎:“那当然是没有,我这么懒的人,连椅子摆放都懒得动。”
大伙儿就这般一路嬉闹,一面往山顶前进。
一个时辰后,在为首的踏湮驹与其他灵马加快脚步之下,居然便到达山峰最顶端。
季澜被环着跃下马背,抬脸张望峰顶云层,那波澜积卷的模样,与平地看来完全不同,此番近看,发觉云里还带着浅淡瑰丽色彩。
夜宇珹见他好奇地左右张望,便道:“待会儿便是从你前方那悬崖跳下去。”
季澜走近几步,低头瞥了一眼。
深!不!见!底!
呜QAQ。
本读书人!
三观!
受到冲击!
这悬崖何止万丈深渊!
一眼望去,底部是整片黑漆,不知多深。陡峭程度仿佛随时能摔死人。
且踏湮驹不快是神马,不过几个时辰便将他们载到如此高势。
可下坠不用几瞬,看来很快能脑浆迸裂。
池缎拍了拍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头已被白雪覆盖,兴高采烈介绍道:“这棵树便是入口标志。”
季澜试图保持冷静:“确定没有其他入口?”
池缎斩钉截铁地摇头。
安赐向何凉凉说道:“我抱着你下去?”
何凉凉见那黑不见底的悬崖,心底同是惊惧,有些害怕的点点头。
于是在季澜愣神之际,眼前两人便咻的一声,消失在崖边。
他瞬间惊的瞪眼。
这股说跳崖就跳崖的架式,十分令人敬佩!
接着是安爻,他快步走至崖边,往那大树瞪了好几眼,然后往树下灿笑的神医瞪更多眼,接着,一脸厌世的往下跳。
季澜:“……”
方才安赐与何凉凉跃下时,好歹有种生死作伴的感角。
安爻这一跃,脸上仿佛写着“有完没完,老子死给你看。”
池缎随后跟着往下,姿态散漫到宛若真的只是走进家门。
夜宇珹见季澜挺直了背,僵在那不动,勾唇道:“你要先跳?”
季澜视线缓缓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