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嗷嗷叫》中,开篇就是霜雪门与夜焰宫在叱骨谷的场景。原主与魔尊开章就是死对头,如同黑白两道,自然而然的互相对峙。
以至于季澜当初看文时,从没想过探究原因,只注重两人每一次新展开的纷争与血斗。
季澜低着头,手中缓慢的剥着瓜子。
如今的他,在意的东西早已不同,眼下他确实极想了解,这股不解之仇的来由。
一楼圆桌边,老者又持续说道:“那股巨大的灵气,从纷飞的雪花隙缝中窜出,我那友人也因此陷入昏迷,可时间也不过短短半刻钟,清醒时大雪已然停止,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断肢与尸身!死状凄惨!不少人头颅分家,连肠子都被扯出,然而夜焰宫一行人早已不知去处,这过程仅仅半刻,甚至未达一刻钟,夜焰宫如此心狠手辣,以凶残狠戾的方式残害一整群人,故魔尊之名号也从那时传出。”
旁听的一人忍不住挥手想发问,老者便点头示意他说。
“前辈,您友人昏迷的半刻中,能确认那一地尸身就是夜焰宫所为?怎么能确定不是路过的其他门派呢?”
老前辈用力拍了下桌:“肯定是夜焰宫没错!当时下着大雪,城外已是没有闲杂人等,只有路过的夜焰宫,与要回程的霜雪门弟子,且我友人说了,待他清醒后,那股非善意的灵气已然消散,应是随着夜焰宫离去而淡化,论道上修为而言,除了夜焰宫宫主外,应是无人能发出如此压迫性的气场。”
季澜听到这,吃瓜子的手也忍不住停下,淡睫低垂着,似在想事。
池缎若有所思地瞄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回一楼人潮聚集处,慢悠悠说道:“很多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凭。”
季澜点头。
雪地里的半刻钟,确实匪夷所思。
且他能肯定,夜宇珹并无修魔,他感受过好几次对方的灵力,不论白天黑夜,故比谁都更明白,所谓带魔的灵气,绝不可能出自对方。
一楼的讲述,仍是头头是道,“总归从那之后阿,魔尊的名号便广为人知,且霜雪门也与夜焰宫结下大仇,往后在道上便是针锋相对,后来才又有了叱骨谷冲突一事。”
年轻的仙门弟子问道:“所以轰动仙门的囚禁仙尊一事,便是因此而来对吗?”
“这是自然!魔尊手中鲜血无数,倘若能将对家狠断于自己手中,岂不是快活!”
池缎一边嚼着瓜子,口吻悠闲道:“我昨日刚到荫兰峰,便听见有人说你与宇珹在饭馆吃饭,貌似是他推菜盘过去你前面,那路人信誓旦旦的表示,里头肯定放了砒.霜。”
季澜冷静回道:“没砒.霜,就是普通菜盘而已。”
滑蛋闷鸡柳,他特别喜欢。
池缎:“我就说吧,宇珹这种快狠准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去下什么砒.霜。”
若真看不顺眼,要嘛也是一剑断头。
季澜:“只能说大家想像力不错,都有成为说书人的资格。”
池缎不禁哈哈大笑:“仙尊你也挺看得开的,我第一次看被囚之人身心如此健全。”
季澜朝他应首,面色仍是平稳,低头又剥了两粒瓜子。
在《仙尊嗷嗷叫》中,总是有意无意的明示,夜宇珹囚禁原主,是为了让对方感觉受辱,毕竟两方从开章一直不对头。
可如今看来,也许叱骨谷掳人一事在后,囚禁的始末,是因为雪地屠杀。
那半刻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缎见他心神不宁,便道:“我忽然能理解爻儿说的,仙尊摔床失忆确实是件好事。他总说,你摔床以前是位不近人情、思考无法转弯的人。 ”
安爻说得直白。反正季澜早已内壳剧变,以往之事也不必多加在意。
季澜文炎,脸色未有变化。内心却是疯狂点头。
是的呢,原主就是这样一个人。
特别僵化固执!相信大家都十分有感。
此刻老前辈的声音,仍断断续续地从一楼传上来,内容全是雪地染血的事件,配着大家热议修魔的言论,季澜愈听愈觉得待不住,想去外头透透风,散散步。
终于在他完全听不下去,站起身打算离开之际,桌旁的窗边蓦然传来一道低懒声嗓。
“要走了?”
季澜一抬头,入眼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