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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凡!响!
池缎表情莫测高深,朝对面好友道:“要开始了吗?”
夜宇珹随即挥臂,只见那墨黑色的袖摆掠过眼前,高台远方的大会布景板,随即发出轰隆巨响,塌陷一半。
于是池缎不惶多让,唤出灵剑后,漫不经心的一砍,台子侧边一颗五人高的大树瞬间从中被剖半。
观众席的抽气声此起彼落。
季澜也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
大概再过一盏茶,这儿的东西能被毁光。
荫兰峰夷为平地,整体生活倒退三十年不是问题。
不过此刻他也挺意外,池缎居然有配剑!
他一直以为,神医的配物都是药炉呢。
季澜朝安爻问道:“池神医的剑,名唤什么?”
对方随即说:“不知道,不清楚,没兴趣。”
季澜:“……”
少年,我看出你知道并清楚了。
安赐代替回答:“池大夫的灵剑唤作爻悱。”
季澜:“爻悱,这名字挺特别。”
安爻仍是神情镇定,盯着台上过招。
此时会场布景已崩塌,周围能见的几棵大树也用各种轰轰烈烈的方式倒下,残骸断枝到处飞溅,人群惊呼之余还得不断移动位席。
前几排的座位区,就只有夜焰宫一行人所在的位置是干净完好,半根枝头都未飞来。
每当有巨型枝干往季澜方向飞去,夜宇珹便以掌挥过,断木随即朝另一侧砸去,坐于那侧的仙门弟子只能用最快速度撤离。
亦或者,高台背板不堪台上二人过招,接连垮下,池缎即用灵剑将其斩得粉碎,故当掉落物飞掠过安爻身侧时,已是一坨坨无害的碎屑。
季澜见周围一片惨不忍睹,忍不住道:“他俩不换个方式吗?这样打下去,还未分出胜负,比武大会也要结束了。”
据他目测,台子撑不到一炷香便要垮掉。
周围树群已是毁了七成。
可台上两名当事者,过招时明显未上心,仿佛闹事。
安爻望着池缎手中的剑,道:“要闹就闹吧,比武大会规定不可外人干扰,我们也无法相劝。”
台子上。
池缎蓦地停了下来,剑尖朝地,向对侧喊话道:“宇珹,再打下去天色都黑了。要不我俩改比速度吧,你看怎么样?”
夜宇珹挑眉:“如何比?”
池缎:“我来荫兰峰的路上,远远便见山头最顶处有一整片紫焉花,我俩就从这儿出发,最先摘花回来的人便当作胜出。”
夜宇珹懒散地颔首。
接着两人一个闪身,一瞬内又消失于台上。
季澜:“…他们去哪儿了?”
安赐:“听池大夫的意思,是去荫兰峰峰顶了。”
何凉凉讶异道:“峰顶!?可荫兰峰最高峰不是几千余尺吗?难道要所有人等到天黑?”
安赐却说:“依照宫主与池大夫的速度,约莫只要半刻钟。”
场内惊魂未定的众人同样引颈期盼,不时网两人消失的方向探头。
这场过招可谓惊险刺激!
看看!
比武大会场地已是破损不堪,地面甚至被掌风击出几个深洞,貌似是夜焰宫首座随手一挥造成。
群众嘈杂声越来越大,有群爱好吃瓜的仙门,更是未压低音量。
--“你们猜,这两人何时会回来?老夫就赌两个时辰!”
--“那可是夜焰宫魔尊啊!折断你我手脚不过瞬间的事情,但这峰顶与会场的距离,再非人的速度也得半个时辰!”
--“可那蓝衣公子又是谁?模样生的挺好,我家闺女应是中意,且看来与夜焰宫为熟识。”
--“你就干想吧,和夜焰宫相熟,指不定也是个会折腾人的修罗。”
--“别吓我,待会儿比武大会后老夫还打算去认识一下。”
--“别去别去!前辈难道想寻死?”
--“都别说了,没看见夜焰宫其中一名护法直瞪着我们!?待会就轮到咱们挖眼断舌。”
季澜心道,放心放心。不至于挖眼。
惹怒了右护法,不过银针入身罢了。最多昏迷一盏茶。
高台周围,大伙儿皆伸长脖子,盯着远方峰顶,分明在雾气遮掩下什么也看不见,可大家都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动静。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