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陶叔一声。
许黎来西驿馆有旁的目的,他手上事情了解自然就会出现。
卓远话音刚落,就见许黎踱步到了苑门口。
沈悦正同阿四在苑门口说话,转身正好看到许黎,“许黎?”
阿四唤得一声,“太傅,你怎么这么晚?”
许黎看了看她,微微怔了怔,才又看向阿四笑笑,“我有些不舒服,在苑中休息了些时候,现在好了。”
沈悦看他,昨日似是还见他好好的,“许黎,你没事吧?”
许黎轻轻摇头,应道,“有些乏了,睡一觉就好了。”
许黎低头笑了笑,“长大了……”
沈悦愣了楞,忽得,反应过来,他是在夸她今日好看,只是委婉……
恰好,卓远上前,“太傅。”
许黎也笑着看向卓远,只是见他这身颜色,礼貌握拳轻咳一声,掩了笑意,自然而然道,“喜庆。”
“借太傅吉言。”经过一日洗礼,卓远似是已经免疫,便凑上前,轻声礼尚往来,“太傅今日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傅偷偷在苑中见什么人。”
许黎看了看他,眸间仍旧是笑意,不置可否。
卓远也朝沈悦到,“阿悦,你带孩子们回去,马上开席了。”
“好。”沈悦牵了阿四一道,而后又招呼在苑中玩的小五和小八,几人一道往外阁间中去。
许黎心中微愣,两人言辞间的熟稔默契是叫人意外。
沈悦离开,周遭没有旁人,卓远微微敛了笑意,轻声问道,“趁年关掩人耳目吗?”
许黎眸间清淡,“听不懂你说什么?”
卓远深吸一口气,叹道,“听不懂自然更好,早前该说的喝酒的时候都说了,你自己小心。”
许黎笑了笑,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等许黎也入座,陶伯便吩咐开始上大饭。
卓远开启大饭前的絮叨,“大饭要吃得久才好,所以中途谁也不许提前下桌子,一直戍时烟火的时候才可以。还有,大饭的时候,谁的碗筷都不许掉落,各自仔细了。”
其实许黎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孩子,都觉得头大。
但更搞笑的是,卓远才说完,几个孩子便相继开始吐槽和抱怨,“知道了,六叔~”“六叔好啰嗦,中午的时候都说过了~”“舅舅很久没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哦不对,中午才一起吃了。”“清之叔叔,那如果碗筷还是掉了怎么办?”“六叔……你也真是的,我们都是小孩子”
卓远愣住,这群家伙,外人面前都不知道给他留颜面的……
许黎又握拳轻咳一声,掩了笑声。
沈悦也弯眸。
总归,吐槽完卓远之后,孩子们都开始动筷子和小勺子了。
许黎是没想到这满满一桌子的孩子,基本都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不需要旁的丫鬟婆子上前来伺候,也会大的孩子照顾小孩的孩子,还会相互帮忙盛菜。
许黎微楞。
卓远开始给他斟酒,“今晚年关,百无禁忌,你要是在我这里喝倒了,我送你回去,不怕露宿街头,影响你太傅的光辉形象。”
他惯来嘴贫,许黎举杯,两人都笑了笑,一饮而尽。
卓新也给沈悦斟了果子酒。
年关嘛,总要沾些酒意才有喜庆意味,沈悦是姑娘家,陶伯特意让人备了果子酒。小五几人嚷着要尝果子酒,卓新没让,最后只能抱着花果茶喝。
难得像今日一样闲适,尤其是许黎和卓远,很少有机会像今日一样随意闲谈,却不是朝中之事,都觉仿佛是许久之前了。
一来二回,两人带着卓新,一面说话,一面举杯。
卓远一直都放了心思在沈悦处,一面饮酒,一面看着孩子们纷纷拿着果汁同沈悦碰杯,沈悦就算一人轻抿一口,也喝了不少。
言辞间,卓远提醒,“阿悦,果子酒也是酒……”
许黎和卓新才都反应过来,有人先前是一直在说话,但目光也一直都是在沈悦身上。
沈悦微楞,许是因为喝了些许,脸色都有些微微泛红。
许黎朝桌上的孩子们道,“行酒令吧。”
一群小祖宗都歪着头,来了兴致,“什么是行酒令啊?”“是真的喝果子酒吗?”“哇~”
卓远也看向许黎。
他一句话,就让孩子们的注意力从沈悦身上到了他身上,卓远看向许黎,“府中孩子都小,吟诗,对句,接成语怕是都不行。”
许黎道,“说水果名字吧,第一个重复或者说不上的,就罚酒。”
“真的可以罚果子酒吗?”小五踊跃,“不喝酒不叫行酒令啊。”
“我有一个主意。”卓新适时开口。
一桌子人都看他。
卓新兴致勃勃道,“按照座位,把孩子们分成四组。我和小五一组,沈悦和桃桃、小六一组,六叔同阿四和小七一组,太傅和穗穗、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