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越是为难她,她就越是要踩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怎么?还想不出来吗?”她绯红的唇一张一合,诱人亲吻。
她轻声骂道:“蠢材。我说与你听――那日坐在我身旁的,自是陛下啊。”
这话如一声惊雷,轰隆降临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而她话音落下时,便又听得外头仆妇连滚带爬地进来,声音又响,又颤抖得厉害:“陛、陛下……陛下跟前的孟公公已然在府门外了,说是再过一会儿,陛下的御辇也就到了。”
这话俨然成了钟念月这番话最好的佐证。
众人此时齐齐变了脸色。
周夫人更是一头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昏黑。
怎么会?
那时……那时陛下就与钟念月极为亲近了吗?她儿子……她儿子那时就在陛下跟前被记下名字了?!
众人都慌乱不已。
此时唯独钟念月依旧好整以暇,她道:“那时若非你祖宗我菩萨心肠,救了他一命,全了他的脸面。那时,你儿子就该羞愤而死了。那日跳下水去的,就是陛下身边的禁卫呢。”
周夫人拿捏别人拿捏多了罢,见她身旁只有一个香桃和一个洛娘,还以为自己的急智能压得住她?
她却不知,近来晋朔帝待她正是最亲近的时候,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总能时不时收到晋朔帝的信。
可见晋朔帝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她。
她也怕再来一回绑架,便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晋朔帝此举,而没有矫情地推脱什么“你派人监视我云云”。
钟念月都想叉会儿腰了。
可恶。
为非作歹真的好快乐啊!
晋朔帝一定是试图用赋予她这样的权力,来腐化她的心灵!
场面瞬间又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那躺在角落里的相公子先前是差点原地气活,他没想到周夫人脑子蠢到这等地步。
这会儿听了钟念月一番话,他心下又酸,又差点笑出声。
可真把她厉害的!
真是无论遇着什么情境,倒也丝毫不惧,只有她压着别人欺负的道理!
此时一阵脚步声近了。
孟公公露了个头。
后头又有小厮疾步跑来,摔倒在地上,嘶声道:“宣平侯……宣平侯来了……”
周夫人真恨不得彻底昏死过去。
一个听了她编撰的话的宣平侯。
和一个正将钟念月放在心尖尖上的当今陛下。
这撞在一处……周家就是百死,也洗不脱身上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