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傲视群雄的。况且若是送这些东西就把送穷了,那可真是白在宫中这些年了。”
娜仁说着,又对公主们招招手,向琼枝道:“把给公主们准备的东西取上来,还有给阿哥们的,与个人额娘带回去吧。”
琼枝应了一声,右手两指并拢在左手掌心轻轻一拍,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豆蔻便带着宫人鱼贯而入。
众人定惊细看,见是公主们每人两对辫坠,赤金打造,嵌红宝一对、嵌明珠一对,再有一匣莲子大的合浦珠、一匹颜色鲜亮的妆缎,小阿哥们每人赤金生肖一对,按各人的生肖打造,湖笔两只、端砚两方。
娜仁又道:“与太子的,稍后琼枝你给送去。”
“嗻。”琼枝应了,几位公主欢欢喜喜地上来拿礼物,不忘向娜仁欠身道谢,最小的皎淑道万福礼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几位皇子的额娘代皇子们谢过了,听佟贵妃说出:“替四阿哥谢过他皇贵妃母,等下晌再叫他来给您磕头。”时,贤妃不死心,又悄悄去打量德妃的面色,却见她神情平淡地垂头喝茶,仿佛佟贵妃是在说什么与她全然无关之事。
得,就这份心态,她就服气!
贤妃暗暗咂舌,佛拉娜眼角的余光瞥见,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从前多正经个人呐,如今也……她如是想着,不由自主地把眼去看娜仁,见她的目光也落在德妃身上,心中更是无奈。
折腾了一上午,娜仁身上没多累,早就觉醒并且发酵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养老咸鱼之魂却开始抗议。故而分过礼物,没多说几句话,娜仁便开口送了客。
若论体力,宫中是无人能与娜仁相比的,折腾这一上午,嫔妃们多半也都累了,听她这样说,一个个悄悄松了口气,忙端正地起身行礼告退。
待人都去了,娜仁向后一靠,倚着凭几长长舒了口气,“可算是走了。来,皎皎到额娘这坐。”
皎皎便笑着坐过来,将边几上的茶端与娜仁,道:“才听人说小厨房预备好了晚膳,不如就端上来,额娘先用膳,再小睡一会。这一上午可真累人。”
“我还好,你累了吗?非要跟着看热闹,那种场面有什么意思?人又多、规矩有多,无趣极了。”娜仁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嘟囔道。
皎皎只笑眼看着她,并未多言。
“那几样东西你妹妹们都有,唯你没有,是因着你养在我膝下的缘故。等回头,开了库房,你自去选两件自己喜欢的东西,额娘都与你。” 娜仁正说着,琼枝走进来道:“散财童子当得可还欢喜?快请起身移步,回正殿,卸下这身穿戴,用了晚膳,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也不迟。”
娜仁对她咧嘴一笑,和皎皎同时点头。
封了皇贵妃,宫里许多事可以算得上是有了定论。
今年年下节里的预备照样是入了腊月就开始准备,从前是佟妃主理,后来佟妃操办册封典礼,娜仁便在太皇太后的威压下接了过来。
如今二贵妃四妃的局势已成,她痛痛快快地撒手,将预备年节事宜的种种尽数交给了六人。
这六人都是知道娜仁脾性的,倒也没有吃惊什么,接过来试着办,娜仁做事讲究干脆明白,前期打下的底子很好,她们接过来办也很轻松。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来问,娜仁痛痛快快地告诉她们,毫无遮遮掩掩扫帚自珍,行举如一。
这日从永寿宫里出来,钮祜禄贵妃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对身侧宫人感慨道:“不怪乎都说她能服众,这满宫里,也就是她做事最坦荡利落。”
“皇贵妃年少时便以为人直爽做事缜密享誉京中,不过后来……仁孝皇后嫁入宫中,便少听到这位慧妃娘娘的事了。还是孝昭皇后薨逝后,时任慧贵妃的这位娘娘才站出来主事。若说不贪恋权财名利,阖宫里,老奴只信这一个。”跟在钮祜禄贵妃身后半步远的是她陪嫁入宫的嬷嬷,为人稳重,处事很有一套,如今景阳宫上上下下,俱由她掌管总领。
钮祜禄贵妃闻言一笑,“人家不在意,是因已有了足够的底气,便不必在意理会。你看咱们,虽也不少钱财,那一份权利没握到手时汲汲以求,握到受了,也舍不得放下。这一位啊,胜在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也败在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看皇上的意思,这位想要名权两得,在宫中独断乾坤,是难了。不过她不在意,那便是顶好的日子叫她过。”
花盆底踩着雪地,发出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