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不提了!陛下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他说着,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贺雪真。贺雪真躲开他的手,说:“崔侍郎,朕需要的是治国之才,仅此而已。”
崔治一怔,眼中莹然,缓缓垂下手,嗓音嘶哑:“臣知道了……”
贺雪真看了他一眼,正想让人把崔治送回府去,何静书前来求见。
贺雪真想起方才在街道上被何静书抱着亲,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唇,耳朵一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何静书。他一个太上忘情的人,不可能再动感情,给了何静书错误的反应只会让他误会吧。
他焦虑地转了几圈,无奈道:“他让进来吧。”
何静书大步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木器,兴冲冲道:“陛下,前阵子你赏给我的木牛,我改装了一番,你看看!”
他说着,把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拧紧机括,地上那玩意儿摇摇摆摆地走了起来。
“陛下,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崔治却是脸色一白,他如何看不出来,地上这走走摔倒的木头小狗,乃是用他送来的木牛改装的。
原来他送来的礼物,陛下转手就给了何静书!
崔治脸色惨白,看向贺雪真。贺雪真对侍卫道:“来人,送崔侍郎回府。”
崔治煞白着一张脸,神情恍惚地跟着侍卫们走了。贺雪真躲开地上的小狗,何静书咦了一声,问道:“陛下不喜欢吗?”
贺雪真原本坐在软榻上,何静书靠上来,单手撑在贺雪真身侧,阴影整个把贺雪真笼罩了。
贺雪真暗自想,这半年来他的娴妃这是长高了多少啊,不行!他也不能落于人后!
何静书见他出神,用手碰了碰贺雪真,“陛下看,为了做这只小狗,我的手都划了几道口子。难道陛下不喜欢吗?”
“没有,娴妃真是聪明,去年还连灯笼都扎不好,今年竟已经会改装木狗了!真是天赋过人!”
贺雪真意在夸奖,何静书却是脸色一僵,想起那盏翻车的灯笼,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这种时候,必须转移话题,何静书问:“那陛下为什么躲着它?”
“因为……因为朕不太喜欢狗……”因为狗这种物种,跟贺雪真的族群太像了,他们族群间最狠的骂词,就是骂对方是“狗”!
“好好的一头狼,活得像条狗!”,“如此胆小,莫不是狗混进咱们族里来了吧?”诸如此类。贺雪真那时年纪小,但也知道被骂狗是很不好的。潜意识里便不喜欢狗了。
“啊?”何静书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在马腿上,登时沮丧,灵魂都要飘走了似的。贺雪真手忙脚乱,试图安慰:“也没有很讨厌,我让人放在寝宫里,好不好?”
何静书呜了一声,说:“我现在心里有点难过,陛下抱抱我吧。”
贺雪真啊了一声,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软榻上,浑身僵硬。何静书从善如流,“陛下既不愿意抱我,那让我抱抱陛下总行吧。”
说着俯下身来,用力把贺雪真往怀里一带。
贺雪真原本用双手撑着身子,被何静书一抱,登时卸了劲,不由自主地一倒。何静书压在了他身上。
何静书感觉到贺雪真的僵硬,撑起身垂头看他,笑道:“陛下身子僵成这样,难不成很怕我吗?”
“朕……”贺雪真讷讷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平素高冷矜持的人,竟被简简单单一句话逗得脸红了。
何静书盯着贺雪真看,语气温和:“陛下为什么如此抗拒我?”
贺雪真把手放在他肩上,撑着他,“娴妃,你初入宫时朕就说了,朕这一生都不可能对别人动心,你想要的,朕恐怕给不了。如果你后悔了,想出宫……”
何静书眼眸有些微黯淡,仍是笑着:“陛下真的不可能爱上我吗?”
贺雪真点头。他下凡历劫,经历百世轮回,已入太上忘情之道,现在是为了证道。若是他自毁大道,那就是历劫失败,将沉沦于轮回之中,永无重返天界之日。他挺喜欢何静书这个年轻人,但那并不是爱。
何静书想了想,说:“你不爱我,也不会爱别人,那很公平。爱不爱的,我不在乎,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贺雪真没想到,何静书虽然年纪不大,心性却能这般洒脱。何静书提议道:“陛下,那我们来做那种事吧。”
贺雪真一愣:“那种事?”
何静书笑嘻嘻,抱住他,玩笑般道:“我们早就是夫妻了,还没做过夫妻之事。”
贺雪真登时涨得脸色通红,推着何静书赶他走:“已经很晚了,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