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裤子,装钱的柜门钥匙,就在裤兜里。
钥匙取的很顺利。
白芙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她很紧张,又很兴奋,她知道,这柜子里有厂里发下来的赔偿金八百块钱,还有老杨家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想到这恶毒的一家人接下来要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没什么不对的。
毕竟这一家人要的是她的命。
她已经想好了,一旦下了山,她就往县城孤儿院跑。
结合书里的这段时期的描写,县城里将会送一批孩子到省城教养院,然后教养院里集合了五百七十多个孩子,送到豫省去,那边有吃的,也有人抚养。
柜门打开有‘吱嘎’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显耳。
白芙吓的直哆嗦。
好在王婆子睡的死,没有醒,从里面掏出一个手帕包,展开手帕,将钱全都拿出来,然后又把手帕塞了回去,重新锁起来,钥匙塞回裤兜里。
做完这一切,白芙已经紧张的开始尿急了。
钱从棉袄咯吱窝的补丁里往里面塞,一直移到下摆处才作罢,白芙这才迷迷糊糊的趴在踏板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白芙就被拉扯着开始穿衣裳。
上半身,背心,短袖,衬衫,春秋衣,棉袄。
下半身,秋裤,毛裤,棉裤。
杨爱国扛着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傻子,趁着夜色就上了山。
王婆子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在门口撒了把糯米,转身回了家。
白芙趴在杨爱国的肩膀上,借着月色看向越来越远的大杨村,又闭上了眼睛。
得养精蓄锐。
真正的考验天亮了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