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像,呜呜呜……”
“兄长不是混蛋。”缘一严肃道,“就算是你,说兄长是混蛋的话我也会生气的,他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犬夜叉:……
兄长、哥哥?
这居然是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称呼?
“你怎么了?”缘一伸手托住他,“脸色这么难看,是发烧了吗?”
犬夜叉抽了抽嘴角:“你跟杀生丸关系很好吗?”
“都说了是兄长。”缘一再次强调,发出凡尔赛狗的声音,“当然很好,我被兄长从小带到大,兄长教会了我用鞭子和爪牙,还送过我小孩穿的和服,带我参加过西国的庆典,在我失控时打醒了我……”
仔细罗列,缘一表示夸兄长的每一句话都是重点,要背的,会考的!
犬夜叉:“这不可能是杀生丸。”
“要叫兄长!”缘一道,“这就是兄长,他是天下第一好的哥哥。”
犬夜叉非常平静:“这真的不是你老爹吗?”还兄长,对待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杀生丸居然是这种人?
缘一:……
“为什么你对兄长意见这么大?”
“嘁!”犬夜叉别过头,“他打了我两百年,我对他不能有意见吗?”
“这不是看重吗?”缘一道,“我也被兄长打了两百年,你仔细想想,谁能被兄长打两百年还不死啊!如果兄长真的狠心,我跟你不会有机会活到成年。”
犬夜叉沉默片刻,嗫嚅道:“他对我下过杀手。”
不止一次。
一次是在父亲墓地里抢夺铁碎牙,杀生丸化为原形,是真打算吃掉他。为求自保,他砍掉了杀生丸的左臂。
第二次是杀生丸用了奈落奉上的、附了四魂之玉的人类手臂,他利用这条手臂握起了排斥妖怪的铁碎牙,冲他发起攻击,还用爪子捅穿了他的肚子。
杀生丸很厌恶他,他清楚。所以,他从不靠近他。
再加上长辈之间一团乱麻的事,他们的关系尴尬至极。
“下杀手,是在你成年之后吧。”
犬夜叉:“你怎么知道?”
“犬妖两百岁成年,成年后嗅觉会变,闻到同性别的气味会觉得冲,进而发起攻击。”缘一解释道,“成年犬妖相遇肯定会打架,你要是第一时间选择‘臣服’、离开他的地盘倒还好,他不会为难你。但要是不肯退让,他非但会揍你,还会杀了你。”
“这是刻在血脉中的本能,就连我,在快成年之前接近兄长也得小心翼翼。有时候与兄长练刀,他也会控制不住下杀手。”
“总之,习惯就好。”
犬夜叉:……习惯就好?
有没有搞错,那是下杀手啊,会死的那一种,你究竟是怎么习惯的?
“你不知道白犬的规矩吗?”缘一发问。
犬夜叉:“哈,杀生丸可没教养过我,我能知道什么?”
“冥加爷爷也没教过你吗?”
“留在我身边太危险,冥加爷爷早跑了。”犬夜叉打了个哈欠,幼儿的体质终是撑到了极限。
他大概也不太想多谈这个事,只说道:“很晚了,你可以离开了。嘛,谢谢你的粥。”用手除下羽织,还给缘一:“明天飞鸟应该会来送吃的,让她看见这个就不好了。”
缘一不语。
他把犬夜叉团吧团吧抱起,在幼崽懵逼的眼神中把他推出三叠室,再一口气爬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犬夜叉压低了声音,“再被人渣爹发现的话,香织妈妈会被……”
“不会了。”缘一跃起,落在三叠室破败的屋顶上。
在微弱的光芒中,犬夜叉才看到屋顶上铺着一条雪白蓬松的绒尾,跟杀生丸的绒尾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近乎一样。绒尾里头裹着三把刀,其中一把是……铁碎牙?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铁碎牙在,爆碎牙出,看来奈落死实锤了,那么桔梗和戈薇——他错过了她们。
越想越难受,非常难受!
当缘一把犬夜叉放进绒尾,幼崽顶着他的脸做出猫猫流泪头的表情:“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是第几年了?”
是问年号吗?
“是室町幕府执掌期间,足利氏已覆灭了北条氏的政权,天皇成了摆设,皇族也没落了。”缘一回忆道,“战国已至,你要问年号我说不出,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殊不知,历史学得比缘一还差的犬夜叉压根不清楚他在说啥。
犬夜叉虽说做了两百多年的半妖,但他真没深入接触过人类的世界。他游离在外,离群索居,连基本的文化课也没学完,更遑论记住“应仁之乱”是在奈落死亡前还是在死亡后。
看着幼崽一脸迷茫的样子,缘一叹道:“明天起,我会过来教你识字。”
犬夜叉挣扎起来:“我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识字!”
“是吗?”缘一歪歪头,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