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年看了眼魏念, 眼神暗了暗,心底忍不住涌起一股杀意。
这里是单人病房,很安静, 为了病人的隐私,房间里没有安装摄像头……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知道是谁告诉了魏念这件事。
“魏小姐,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白棋年问。
魏念忽然捂着肚子笑起来:“我猜的, 没想到一诈就诈出来,白总你可真单纯啊哈哈哈哈。”
白棋年的脸一瞬间黑了。
魏念竟然在耍他!
白棋年咬了咬牙,“魏小姐, 谅解书你是怎么样都不会写了是不是?”
魏念道:“白飘飘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不用我写谅解书。”
“魏小姐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对你的说法表示惊讶,飘飘就是飘飘,怎么会变成其他人呢。”
魏念无所谓道:“你说什么都行, 反正我不信就是了。”
魏念油盐不进, 白棋年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但想到魏念马上就是个死人,白棋年态度温和地遗憾道:“就算没有飘飘这件事, 我也很想和魏小姐合作。可惜了。”
白棋年道:“你好好休息,如果改变主意,可以联系张秘书。”
白棋年离开病房关上门,低声对其中一个保镖说:“你在这里守着, 看都有谁来看魏念, 发信息给我。”
“是,白总。”
白棋年带着另外一个保镖离开, 回去在车上给道上认识的人打电话, “帮我个忙, 潮哥。”
“嗯。不难,药我来提供。先付三十万定金,事情成了再付七十万。”
听到对面答应下来,白棋年松了一口气。
一百万能保下白莲莲,不亏。
魏念在白棋年离开后立刻向宁希报告进度,“白棋年特别生气,走的时候却在演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他脸都气黑了,眼神看起来有点可怕。”
宁希开着免提,虞轻雪听见后,眉心微微一蹙:“白棋年不干净,黑白两道都有认识的人,早前其他经纪公司的艺人有很多着了道,失去了和棋瑞经纪艺人竞争同一角色的机会。圈内人对此有不少猜想,但一直没有人找到确切证据。”
魏念听了虞轻雪的话有些害怕了,“虞总,白棋年不会找人来暗杀我吧?”
虞轻雪表情凝重道:“很有可能。”
“白棋年怕你把事情告诉别人,说不定就要杀人灭口。只需要付出对他来说不多的金钱就能解决你这个大麻烦,何乐而不为。”
魏念半天没说话,似乎被吓住了。
虞轻雪接着道:“魏念,你现在打开手机摄像头放在不起眼的地方拍摄。白棋年不想把事情和他自己关联起来,肯定会选择最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比如找人装扮成医生或者护士,在你的药中下毒。”
“我现在找几个保镖去医院保护你。一会儿如果有人进来想要给你换药,你直接拒绝。”
“好,好的虞总。”魏念听完虞轻雪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白棋年不想闹大,一定会选择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如果自己大声拒绝换药,对方肯定不能强迫她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吧。
虞轻雪家里有长期合作的安保公司,打了个电话临时雇佣了三个保镖去医院保护魏念。
安保公司就在北海影视城旁边不远,距离医院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白棋年找的人再快,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规划好一切。
“白飘飘也是白棋年的女儿,为什么白棋年可以为白莲莲杀人,却不想自己的小女儿好?”
宁希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
她见过偏心的父母,大多数是偏心小儿子或者小女儿,但也不会为了小儿子或者小女儿让大的代替小的坐牢。
虞轻雪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好像知道一些原因……似乎是和我有关。”
“和你能有什么关系?”宁希不解地问。
“我初中的时候白飘飘开始被传是天才,不少人拿她和我比较。我记得我妈妈和我说过,白棋年和她要了我在学校从小到大的考试成绩和兴趣班成绩,就为了让白飘飘和同时段年龄的成绩做对比。”
“我各科成绩优异,芭蕾舞,唱歌,钢琴,表演也学习的很好,白飘飘除了数学成绩能和我比肩外,其他都不如我。和白飘飘相比,白莲莲的成绩虽然不如我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