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我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了。”嚣张地声音贴在耳边宁希响起,滚烫的脸颊被冰凉的手带有侮辱意味地拍了拍。
“再敢拦着我们老大追女朋友,以后有你好看的!”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宁希所在的空间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宁希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好像有团水摇摇晃晃和着面成了浆糊。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脑袋里面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冰凉的指尖摸了摸额头。
好烫。
她好像发烧了。
空气似乎被火焰灼烧过一般,呼吸都开始滚烫起来。
宁希舔了舔干燥的唇,苍白干裂的唇瓣湿润了一瞬,待湿润的唾液蒸发,唇瓣又重新变得干燥苍白。
她的右腿应该磕到了什么地方,膝盖很疼,宁希只能扶着墙摸索着往外走。
走了几步,宁希额角溢出几滴冷汗,晶莹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脸颊留下的痕迹反射的光泛着晶莹的色泽,衬得肌肤细腻如脂。
右膝盖好像伤的很严重,每走一步,钝痛都会加剧,比大脑中的刺痛还要令人无法忍受。
宁希眼中溢出生理性地泪水,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泪水风干后,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宁希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在盥洗室,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碰到盥洗台。
盥洗台对面墙上悬挂写着“出口”的红色牌子,很是醒目,宁希顾不得洗手照镜子,拖着右腿咬紧两排编贝似的白牙快步走向门外。
只要离开盥洗室,肯定会碰到能帮她的人。
“唔!”宁希埋头走了几步,突然和人撞到了一起。
被她撞到了人穿了一件雪白的雪纺衬衫,冰凉柔软,宁希轻轻晃了晃,头更晕了,身体却下意识地想要更加贴近这抹冰凉。
结果却碰了个空,腿一软差点摔倒。
宁希惊得昏沉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虞轻雪没说话,嫩白的指尖缠绕着蓬松的卷发,山茶色眸中闪着奇异的光,探究地打量宁希。
眼前的女生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脸颊通红,神色疲倦,苍白的皮肤沁了一层潮湿的汗水,皮肤在灯光下细腻到看不出丝毫瑕疵,睫毛乌黑浓密,懒懒地半垂着,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疲惫和歉意。
瞳孔涣散,没有焦点,所以才没有认出她是谁吗?
虞轻雪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伸手扶住晃晃悠悠站不稳地宁希。
“谢谢。”宁希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说。
宁希年纪小,却比虞轻雪还要高半头,虞轻雪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微微抬头就能看清她整张脸。
虞轻雪轻轻扫过宁希墨黑的瞳孔,琼玉般的鼻子和苍白失水依旧掩盖不了的漂亮唇形,最后定在宁希校服领口精致的锁骨上,眸光微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虞轻雪一直不开口说话,宁希有些尴尬地继续沙哑着声音说:“我正在发高烧,你方便帮我打120叫辆救护车吗?”
宁希艰难地说完,一股莫名的热潮忽然涌上脑海,将迷糊的大脑搅得更加混乱。宁希没等到虞轻雪的回答,眼前一黑,倏然失去了知觉,身体软软地倒在了虞轻雪身上。
虞轻雪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纤腰不盈一握,轻松地被虞轻雪一只手臂圈住。
宁希如瀑的长发凌乱披散,几缕碰到了虞轻雪的脸颊,虞轻雪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瓷白的脸微微泛起红晕。
……
宁希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的病床上,烧已经退了,身体有种无力的虚弱感。左手上的点滴还有半瓶,她用空着的右手撑着病床慢慢坐起来,低头看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过分粗糙的双手,目光有些茫然。
宁希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对。
她记得她明明已经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