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玲记得她画完这幅自画像后, 随手藏在放衣服的柜子里,因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除了难以示人外,自己藏着留作纪念还是不错的。
而且还被压在她的衣服底下呢!
姜双玲:“……”
她的眼睛瞪着那两贼娃,这两货究竟是怎么从柜子里精准找出这张画,还给放在最上面。
排雷兵都没你俩强,天生狗鼻子吧。
早知道会被翻出来,还会被齐珩看见,她还不如画完就直接扔民宿, 当天夜里就给重置消除了事。
虽然那张骚包自画像上的少女经过“艺术”加工, 已经很难辨别出是她,但是姜双玲还是羞愤欲死。
她心里凉凉地想:这大概就是社死现场吧。
画什么姿势不好,还画个西子捧心,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捧过心。
现在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脸颊越烧越热的姜双玲转过头去看齐珩,却发现原本还在憋笑的男人, 此时居然已经不加掩饰彻底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个格外纯正的微笑。两边的嘴角勾起,眼尾上扬,桃花眼变成了月牙状, 底下的卧蚕越发明显,曾经脸上的冷峻全都消失不见。
姜双玲怔愣了一下,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齐珩笑。
她被这笑晃花了眼,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眼前本来一株好端端的小白杨,突然变异成一棵春风中花枝招展的桃花树。
……
姜双玲:“!!!!”
这有什么好笑的??
还是快点恢复成原来的性冷淡狗表情吧。
姜双玲抬手用微凉的手背触碰脸颊,试图给脸上降温,在脸颊边扇了扇风后, 见齐珩还在笑, 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抢那副自画像。
而她的手却没有对方的手快。
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画像夹在了最末尾, 收敛笑容去看别的画。
——也就是姜双玲辛辛苦苦攒出来的乡土小画报。
姜双玲见状只好暂时罢休,转过头去看俩贼娃,这两货待在旁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那画是谁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齐越举手得意道:“是我。”
姜双玲:“……”
果然是你,她的傻白甜乖弟弟就做不出这种事,根本找不到这画。
还是她大意了。
姜双玲磨牙赞叹道:“果然是你啊,真聪明,像你爸一样。”
一旁的姜澈见阿姐这么一说,连忙蹭过来奶声奶气地邀功道:“是我告诉他那里有画。”
“阿姐画的,好看!”
姜双玲:“……”
她把姜澈拉到眼前来,左右开弓揉了一把他的小脸,在心里默默想到:原来亲弟才是背刺我最严重的的卧底。
齐越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俩还玩起了熊熊搭配。
俩熊娃。
姜双玲揉完了弟弟的小脸后,转头看向齐越,齐越却警惕地抱着脸后退一步,“不准揉!”
姜双玲:“……”
我还不想揉呢。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孩子置什么气,反正都已经被看过了,破罐子破摔呗。
齐珩低头看向手中的几张画纸,姜双玲在一旁观察他,他已经不在笑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对方的笑容影响太大,让她总觉得齐珩此时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
嘴角总给她一种隐隐带笑的感觉。
姜双玲:“……”
是错觉吧。
放下手中的纸张,齐珩抬眸看她,认真地问:“你喜欢画画?”
姜双玲怔了一下后,笑着点头:“喜欢。”
对方的语气问得很认真,姜双玲也回答的很认真,然而这种喜欢与不喜欢的话题,对姜双玲来说,却让她有过一丝的茫然。
她其实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画画。
小时候,她并没有主动要求学画画,而是爸妈给她报了美术班,美术班的老师夸她有天赋,她学的格外认真,周围的人总是因着这些画而夸奖她,年幼的她喜欢那些赞赏,因此她喜欢画画。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