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你,你既担忧,便作罢就是了。”
小植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但她看到他忧心忡忡的眉眼,忍不住问了句:“将军何故要如此牺牲自己?”
沈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骤然笑了起来,“不过审时度势罢了,我又没有身份贵重的心上人求之不得,谈不上牺牲。”
小植尴尬地搓了下手。
沈淮似乎是看她没有特别抗拒,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便又问了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不过是个奴婢,将军却愿意同她商量,小植觉得将军和娘娘一样都是极好的人。
小植看着将军因忧虑而皱起的眉头,鼓起勇气回道:“若奴婢能帮到将军,奴婢愿意。”
沈淮笑了下,温善地说:“委屈你了,日后若有什么要求,可尽管同我提。”
小植不觉得委屈,她替将军觉得委屈。
小植把嫁衣缝得精致漂亮,她只希望做好一切,不拖累将军。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小植紧张无措,娘娘和陛下为她备了丰厚的嫁妆,小植以公主的名义嫁过去的,但小植知道,公主不过是个虚名,为了让这个婚事看起来体面。
小植坐在婚床上的时候,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将军,洞房夜,自己是不是应该识趣地去侧室睡?
门开了,将军回来了,大红喜烛燃烧着,映照着将军英俊的脸,将军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可将军如今却要面对她。
她倏忽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沈淮亦有些无措,单知道要解决掉婚事,可自己似乎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婚后之事。
小植向来有些畏怯,若自己大婚之夜丢下她不管,应当很拂她的面子,日后她在阖府的下人面前,恐也难有威信。
片刻的时间,沈淮想了许多,他在她身旁坐下,只觉得陌生,他想驱散些这感觉,便试图去握她的手。
小植手心都是汗,被他握住的手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她声音干涩地叫了句:“将军……”
沈淮觉得不妥,于是提醒道:“叫我名字吧!既已是夫妻,不必如此拘谨。”
小植张了张嘴,叫不出来。
沈淮也没有强求,只是拉她去喝了合卺酒,待酒意渐深,他抬手落在她的衣襟上,低声问了句:“你若不愿意,我们改日再试。”
小植脸红得快要熟透了,她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表示自己都听他的。
很疼,并不愉快,小植一直咬着唇忍耐,即便很努力地放松自己,可还是无济于事,她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将军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适,强自忍耐着欲望,草草结束。
小植很自责,于是视死如归地抓住将军的手,看着他:“再试试吧!”
将军倏忽笑了,替她盖上被子,反倒去安抚她,“我没事,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小植忽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词。
小植觉得将军的笑容真是太让人沉醉了,于是这夜里她做梦梦到了将军,梦里她与将军缠绵异常和谐。
早起醒来,小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将军,她惶恐松开手,把将军吵醒了。
沈淮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想起了她昨夜的行径,说了句:“人小,力气倒是大,脖子都快要给我勒折了。”
小植像做错事了似地垂着目,“抱……抱歉。”
将军便又笑了,“都说了,不必如此拘谨。”
小植没办法不拘谨,她太喜欢将军了,可害怕让他知道,娘娘说,情深不寿,是说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长久,小植觉得自己对将军的喜欢,随着和将军的亲近而与日俱增,像是春潮一样汹涌。
她觉得和将军相敬如宾最好,这样将军不会因为她强烈的喜欢而感到不适,自己也可以守住心事,让自己和将军的感情,能更长久一些。
小植和将军便一直相敬如宾着,只是一年了,小植肚子也没有动静,沈大人问过好几次,将军都说不急。
旁人偷偷嘲笑小植,也幸灾乐祸将军。
小植觉得难受极了,于是这夜里,小植低着头说:“我给将军物色个妾室吧!子嗣终归是大事。府里也冷清,多个姐妹我也热闹些,日后若有了孩子,我自也会做亲生一样看待。”
将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好一会儿,而后才问了句:“你是认真的?真这样想?”
小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