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与仲献玉有关。
“呀,这故事其实很简单,大概就是将那天上的帝君啊,喜欢上了一个凡间的小妖,可他天生不懂情爱,已经喜欢上了那小妖却不自知,害得那小妖患得患失。结果有一天,小妖一时不慎跌入了轮回境中,去往三界轮回了,这时候啊,那天上的帝君才终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意。”
宁娇娇听得入神,冥冥之中竟觉得眼前好似浮现出了一座巍峨华丽的宫殿,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真切,偏偏宁娇娇就是那般笃定,这座宫殿的内里一定是白茫茫的一片,极其冰冷。
嗡——
台上忽然响起了一声梵音,宁娇娇如梦初醒,下意识顺着声音向下眺望,看着台上那穿着金灿灿华丽衣衫,扮做‘帝君’的人忽而停在原地似是在找寻什么,宁娇娇不自觉地问道:“这又是什么?”
姜北芙向下眺望了一眼,她显然是对这出画本子极其熟悉,只一眼便明白台子上的戏唱到何处了。
“哦,这里啊,是将那帝君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决心下凡找寻那小妖,却发现自己的三魂六魄早已被三界束缚而不能轻易妄动,故而想要往南面去找什么、天色天——咳,就是更厉害的神仙求救。”
“是天外天吧。”宁娇娇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伶人,口中不经意间带出了话,“天外天隶属三界之外,哪儿有这么容易就让神仙为了这些小事就进去了呢?”她摇了摇头,掏了一把茶碟里的瓜子,一边磕,一边与姜北芙科普
“哪怕是帝君也没有轻易进出天外天的道,若三界之内的人要进出天外天,除非是天外天中道君的嫡系弟子,得道君本名为证,才可百年得之一见。其余别的,哪怕是三界内有牵动天道之要事——那也要有三界至尊出面,才能越过边缘的月落清河,投下身上最珍贵的至宝为请柬,以河中之水为槌,叩响门口的太樾梵钟才行。”
宁娇娇说得极为详细,眼睛却还在紧紧地盯着台上扮做帝君和小妖的伶人,在她自己都没意识的时候,已然将口中那些话倾吐而出。
姜北芙起先一合掌,恍然大悟地点头,小声嘀咕道:“是天外天,是天外天……娇娇你说得一点儿没错。”然而在听了宁娇娇后面那一长串的科普后,姜北芙倒茶的手停留了几秒,最后就连戏也不看了,转头凝视着宁娇娇,狐疑道:“娇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宁娇娇捏着瓜子的手一顿,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香销春寂寥,仙耶?妖耶?一场雪儿尽,终归风月也——’,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宁娇娇试图去回忆,竟然半点不能抓住。
“……不过是我胡诌的罢了。”宁娇娇收回落在戏台上的目光。
“可是……”姜北芙犹豫了一下,从见面后便一直快人快语的她慢吞吞道,“娇娇,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口中的那些东西,心底里竟莫名笃定,觉得你说得都对?”
两人面面相觑,连戏也不听了,各自开始思考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给她们二人带来的影响。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宁娇娇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强行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概是之前窝在宗门中看了太多杂书,其中有些提到了上界的故事——你知道的,我们鸿蒙仙府中总会流传下些传说的。”
姜北芙‘嗯嗯’地点头,连声补充道:“我们云隐宗虽不如你们鸿蒙仙府厉害,但也有许多收藏典籍,我也是从小听着掌门教诲长大的,没准掌门什么时候就曾提过那劳什子的‘天外天’我给记住了些也说不准!”
两人默契地将这件事混了过去,没有再细究,却也同样没有了继续听戏的性质。
“走吧。”姜北芙耸了耸肩,“现在你那‘婚事’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该就差一身喜服了。”
这是之前狐族那位宣长老给出来的建议,他说按照那缘生镜上来看,如今既然那代表姻缘的迷雾块成绯红色,应该是曾有姻缘却不得而终的意思。
宁娇娇想起了自己刚清醒时正好是要嫁去齐家的时候,眼前的迷雾终于拨开些许,心中有了点明悟。
世间万物相连,命若阴阳□□,合该有始有终。
她将此事告知给了那位宣长老,宣长老同样赞成,提议让宁娇娇再办一场婚宴。
“仙子心中没有喜欢的人,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那位宣长老笑呵呵道,“这样的话,仙子此世应是已了断情缘。如今再来一场婚宴,当场斩断情缘,让老天看得明晰些罢了。”
宁娇娇心中翻译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再演给天道看一遍而已。
宣长老见她同意,便说此时宣族可以全部帮她做完,尽心尽力将一切都安排极为妥当,好似在费心自家子侄的前途一般。
宁娇娇又不是真的从小在山中修炼不谙世事的小妖,她见宣长老苍老的面上带着的小心翼翼的笑容,便知道对方定是有所求。
“我观长老最近面色不好,可是有事郁结于心?”宁娇娇垂下眼神,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她对月山狐族印象不错,据说当年柳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