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
北芙扬眉,高傲地抬起下巴:“不然呢?”
“那娇娇真是好伤心呀。”宁娇娇故意用极其矫揉造作地语气说话,一边假惺惺地抽出帕子在眼角擦拭眼泪,“等到娇娇没有这般好颜色的时候,岂不是色衰而爱驰?到时候公主殿下有了新人,恐怕再也听不到我这个旧人哭——”
北芙被她做作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少来这套!”
她一面摆手让宁娇娇停下她的表演,一边有忍不住害怕真把这小花仙说哭了,觑着眼偷偷打量着宁娇娇的神色,见对方果然是表演,才彻底松下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下后,北芙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在担心着没心没肺的家伙,又涨红了脸。
“你该少看些人间话本子了!小心我到时候告诉帝君去!”
这么多年相处,宁娇娇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戏也不演了,抱着她胳膊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永远和阿芙公主殿下天下第一好。哪怕您真的因为我丑了,不要我了,我也要天天堵在你们北海海口找你玩儿。”
北芙脸皮抽了抽,到底绷不住,笑了出声。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当年刚到天宫时,你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我还以为又是个不入流的,谁知道你这么能耐!”
宁娇娇想起自己刚上天宫时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那时她为了提高修为,深居简出。谁知到让北芙误会她是个不靠自己修炼,只知道投机取巧的人间精怪。
她是离渊的手下,又很崇拜如今的帝君,故而少不了对宁娇娇这个‘破坏’了离渊完美形象的人有几分怨言。
谁知后来有次宴会,有几个女仙酸溜溜地说北芙‘好好地北海公主偏要做个天宫将领’‘九重天上怕是无人敢娶’。
当时宁娇娇着实听不下去,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善于隐忍的性格,连帝君离渊她也敢发脾气,更何况是几个不相干的女仙?
于是宁娇娇当场反嘲了几句,其中更有‘人家住在海边都没你们管得宽’‘不开口前,倒也以为你们是什么正常神仙’等金句,恰好被北芙听见。
同为天宫女仙中格格不入的存在,一来二去,阴差阳错的,性格、身份差异巨大的两人倒是变为了朋友。
“我有事在身,不能陪你多逛了。”临走前,北芙凝眸看着宁娇娇,想起偶尔在赶去正殿时听见的只言片语,犹豫着,终究提醒了一句。
“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实在太过偏僻,你若想看风景,不如拿着我的短刀去北海,海底虽然没有什么草木花草,却有珊瑚旋涡……况且,有我的短刀作为信物,他们也不会怠慢你,岂不比在那荒地舒服多了?”
北芙没有说太多,毕竟有些话听得零碎,她也云里雾里。
往日里,北芙甚至从来不把离渊与鴏常的讨论放在心上,他们脑子转得快,北芙懒得想那许多计谋,她只管打架。
当年那场为离渊夺得天帝之位的帝君之战便是如此。
只是现在宁娇娇是她的朋友,北芙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吃亏。
“放心吧。”宁娇娇心中升起暖意,“我来这里,帝君是知道的。”
北芙闻此也松了口气,安心离开了。
两人告别后,宁娇娇没有多想,再次踏入了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
周遭的环境仍是一片迷蒙的昏暗,零星闪烁着点点的光,宁娇娇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间外表荒败的屋子,敲了敲门:“禹黎?在——”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就被推开了。
禹黎仍是那身白袍红衣,对着宁娇娇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少年靠在床边,星星点点的光模糊着照进屋内,更将他俊美张扬的五官衬得深邃。
也许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非但不让人觉得刺耳难听,反倒无端带着一股慵懒,像是一只吃饱餍足后懒洋洋地窝在自己地盘上打滚的猫儿。
只不过,他的屋子有些简陋就是了。
“不是说好今天一起研究能不能将常花水中种植吗?”宁娇娇没有拍了拍手里的工具,“我可是特意找人要了北海的海水来呢!”
禹黎被她逗笑:“不急。”他说,转而随手向木桌上一捞,接着极为顺手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