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对“404大法”的了解,给出回答。
公羊宿收回目光,望着许七安:“那,什么叫抹去相关的一切呢?”
没等许七安回答,他低头,脚尖在地上划了一道,指着痕迹说:
“抹去这条印记很简单,任谁都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划过一条道。但是,如果这条道扩大无数倍,变成一条沟壑,甚至是峡谷呢?
“更进一步说,如果这条峡谷横贯在京城呢?”
许七安恍然道:“我明白了,初代监正就是这座峡谷,即使被屏蔽了天机,可它因为影响太大,太醒目,以致于留下的痕迹不可能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公羊宿颔首,接着说道:
“另外,如果许公子最亲近的人,比如父母,被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那么,许公子会觉得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其他人会认为许公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屏蔽天机的法术,也得遵循天地规则,大道至理。如果是最亲近的人,他们会在脑海里留下一个模糊的概念,却记不起相应的细节。”
原来如此,难怪魏渊说,他老是忘记有初代监正这号人,只有回忆司天监的信息时,才会从历史的割裂中记起有一位初代监正!
许七安似有所指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公羊宿问心无愧的笑起来:“不是我知道的多,是我这一脉只知道这些。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再跟你说一些术士体系的隐秘。
“术士一品和二品非常神秘,即使是我那位祖师,也不知道这两个品级的名称,以及对应的手段。”
许七安缓缓点头:“多谢提醒。”
结束谈话,许七安缓步靠近溪边的钟璃,她正在清洗自己的伤口,并用一块褐色的软膏不停的茶室臃肿充血的腿部。
直到腿部臃肿略有褪去,她取出两根准备好的木棍,撕下一截布条,打算给自己正骨。
许七安突然在她身后大吼一声。
钟璃吓的一哆嗦,一根木棍脱手,顺着溪水漂走。
许七安插着腰,得意洋洋的看着。
“你........”
钟璃有些生气,咬着牙碎碎念:“我下次不回去找你了。”
“行了行了,破棍子有什么好可惜的。等回京城,给你换一条银棍。”
许七安拉着她起身,把倒霉的五师姐背好,扬声道:“道长,该回京城了。”
俄顷,飞剑和纸鹤御风而去,窜入高空,消失不见。
背对着夕阳,许七安双手托着钟璃的翘臀儿,纵声高歌。
后土帮成员们抬头,目送着高人们离开,心旌神摇。
遥遥的,传来高歌声:“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
............
夕阳的余晖里,后土帮的成员赶到襄城城门口,距离关城门恰好只剩一刻钟。
“快点快点,赶紧找个客栈歇下来,再晚便宵禁了。”病夫帮主催促帮众加快脚步。
回头一看,发现钱友没有跟上,而是停在城门处的告示墙边,呆呆的看着上面的官府告示。
“钱友,钱友........你他娘的发什么愣,墙上有女人不成,让你这般挪不动脚步。”病夫帮主恼火的大吼。
钱友转过头来,表情复杂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结结巴巴道:“帮,帮主,你,你过来一下.........”
病夫帮主怒气冲冲的过去,骂道:“墙上要是没有女人,老子就把你剥光了糊在墙上。”
一边怒骂,一边顺着钱友的手,看向墙上的告示。
然后,两人一起愣在了墙边。
“帮主,你俩咋了?”
其他成员见状,跟着走过来,心说这墙上也绝色美女啊,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原来墙上贴着一张官府告示:
辛丑年,三月十八日,佛门使团抵京,欲与司天监斗法,打更人衙门银锣许七安出战,破法阵、斩金身、辨佛法.........力挫佛门,扬大奉国威。
钱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记得恩公的名字,是叫许七安?!”
“咕噜!”一位后土帮成员喉结滚动。
“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接连响起。
代表司天监斗法,力挫佛门.........公羊宿瞳孔剧烈收缩,他有察觉那位姓许的年轻人身份不一般。
可他没料到对方竟是此等人物。
病夫帮主喃喃道:“我错了,错了.......
“我竟天真的以为他是地位最低的武夫,原来,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大人物。破法阵,斩金身,辨佛法........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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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应该是更新时间最早的,每次看到大家说:重新定义五点钟。
我就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