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两银子呢。”
杨莺莺置若罔闻,不回应也不拒绝,权当没他这个人。
镖师又说了几句,见美人儿不理,骂咧咧的走了。
与他相熟的几个镖师哄笑起来,一阵奚落。但每个人眼里都有失望。这女人油盐不进,他们也一样没机会。
几个手头有着人命的镖师眼里闪过狠辣,这种独自出行的水灵妇人,要不是碰到了赵老大,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商队前头的赵龙抬手做了个手势,镖师们立即抽出兵器,如临大敌。但刀只出鞘一半,这是走镖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混江湖求的是财,除非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否则不会死磕。更何况,赵老大在黑道向来有几分薄面,否则也不会吃这碗饭。
小道两旁密林中哗啦啦跳出七八十号人,刀矛鲜亮,岔路上更杀出二十余骑,皆是人强马壮。
赵龙有些纳闷,这条路他每年都要走好几遍,哪条路段需要打点,哪个山头需要孝敬,他一清二楚。
这片林子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群剪径悍匪....赵龙压了压手,示意手下的镖师稍安勿躁,策马往前走了一小段,朗声道:
“在下赵龙,朋友们之前是混哪条道的...”
靠的近了,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群悍匪腰间挂着军弩,手里握着制式长刀,这些都是军中装备。
赵龙听说过,某些大寨子不缺军需,军刀军弩甚至火铳,一应俱全,但那都是顶级的土匪大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
“宁宴,你看起来就像被女子掏空身子的病夫。”宋廷风与许七安齐头并进,趁机打趣嘲讽。
许七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个朋友,问我有没有司天监壮阳补肾的药丸。”
宋廷风笑容一僵。
“我那个朋友就是朱广孝,广孝啊,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何苦那么拼命呢。”宋廷风把锅甩给朱广孝。
朱广孝闷不吭声的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不甘心,反驳道:“我是怜香惜玉的,你吃相太难看,每次早上,陪你睡觉的姑娘都下不来床。
“你自己不知道节制,亏空了身子。”
武夫体魄强悍,精力旺盛,可就算是牛魔王,天天从晚耕到早,日子长了,也会气血亏空的。
“我这是厉害。”宋廷风不服气,骄傲的笑道:“只有教坊司的姑娘能尽情的配合我,尽管她们也疲于招架。”
“廷风啊...”
宋廷风听见许七安喊他,转头看过去:“干嘛?”
“不是你厉害,而是人家能容忍你的渺小。”
“你滚。”
嬉笑怒骂之间,带队的姜律中沉声道:“前方有血腥味,全员准备。”
锵....刀刃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虎贲卫、打更人同时抽出了佩刀,并摘下了军弩。
“突进!”姜律中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巡抚队伍瞬间进入行军状态,速度极快,且有条不紊。
行军十分钟,前方出现密林,风带来了浓郁的血腥味。
当进入密林的刹那,利箭从两侧射来,袭击狂奔中的打更人和虎贲卫。
姜律中抬起手,往下一按,箭雨撞在看不见的气墙上,无力坠落。
他挥了挥手,道:“虎贲军,入林杀敌。”
说话的时候,姜律中看向前方,官道上横尸数百具尸体,鲜血染了一地。马匹被难逃毒手,这支商队运送的货物散落一地。
他立刻分析出情况....因为自己提前嗅到了血腥味,命令队伍奔袭,这群剪径土匪听到马蹄声时,已经来不及撤退,于是在林子里埋伏。
密林中传来激烈的战斗声,虎贲卫是京城五卫之一,虽不如禁军那般骁勇善战,但远胜地方军队。
双方人数相差不大,箭矢和刀锋交错,打的有来有往。
姜律中愣了愣,有些意外,扭头看向许七安:“宁宴,杀过人没?”
“杀过一个,重伤一个。”许七安望着横尸一地的商队,随口汇报战绩。
姜律中“嗤”笑一声:“毛没长齐的小子。”
打更人们哄然大笑。
除了许七安这个加入打更人两个月不到的菜鸟,其他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武者,杀人都不眨眼的。
姜律中指着林子,道:“去,练练手,最少杀十个。”
许七安收回目光,缓缓吐了一口气:“好!”
....
ps:后台好像小崩了,我早更新了,半天没刷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