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可有所得?”
陈子昂见萧业的神色有了变化,忙问道。
张检也期待的看过来,毕竟帝君只是传法,不可能**,他仍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
萧业点头道:“略有所得,不过今晚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不适合演法,明晚都来我家,我们一起研究下第一层的知之境界。
“哈哈~~”
陆文哈哈一笑:“听萧郎这么说,我都迫不及待了,来,干!”
“干!”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宴在欢快的气氛中散去,四人各自分开,萧业也回了自己家。
“相公回来啦!”
张玉迎了上前,小鼻子吸了吸,皱眉道:“一股酒气。”
萧业呵呵笑道:“和陈子昂他们在外面吃了点酒,这几日家里可好,可有莫名其妙的人上门?”
“没!”
张玉摇了摇头:“家里一切都安好,不过娘娘走啦!”
萧业心里有些黯然,他还真舍不得紫姑走,有紫姑在家,不仅安心,还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母亲般的关怀。
“其实妾也舍不得娘娘走。”
张玉低声道。
萧业安慰道:“花神宫就在洛阳,改日去拜见娘娘就是,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罢。”
“嗯,妾先服侍相公洗浴。”
张玉搀着萧业进了屋。
因张玉不能破身,萧业也没怎么样,老老实实的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不觉中,已是天色微亮,按着老习惯,萧业早早起床,站桩练拳,这成了他的本能。
虽然靠站桩吸纳灵力很难再提升修为,但站桩的意义不仅仅是增加真元,更重要的,还是一种心灵的空明,在桩功中,可以更好的理解拳法。
事实上,萧业并不敢说已经精通了拳术,只能说熟练掌握,功夫越高深,越能发现自己的不足,拳法正是在看似枯躁的练习中一点一滴的提高。
用过早膳,萧业去往司宾寺,他好久没来了,很多官员见着他,都是现在愕然之色,半年没出现,已经有传言说他死在了吐蕃。
“哈哈,萧大人!”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周兴的笑声。
“下官见过寺卿!”
萧业回头拱了拱手,再仔细看去,只觉周兴负手而立,神情倨傲,满面春风,眉眼间洋溢着张扬自信。
“诶?”
萧业有些讷闷,就算立了功,受了太后嘉奖,也不至于欢喜成这样吧?
站周兴身后,一名官员哼道:“萧大人怕是有怕不知,周大人已经接到了政事堂调令,没几日就要去左肃政台当御史大夫啦。”
“寺卿要高升了?”
萧业心中一沉。
左肃政台原称御史台,是右肃政台的娘家,随着大批干将被抽调组建了右肃政台,御史台明显势微,调周兴去当御史大夫,就有重振左肃政台的意思。
而御史大夫是从三品的高官,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由太后任命,显然,太后想起复周兴了,毕竟周兴与来俊臣相比,是正宗的官僚,更加容易控制。
打个不确切的比方,来俊臣是野狗,见谁都想咬,周兴则是狼狗,主人让咬谁,就咬谁。
如果再把周兴调任放在狄仁杰被调开,朝廷耗费巨资修建万象神宫与九座通天塔的大背景下,就可以清晰看出,太后将以强硬手段对付一切的反对者。
首当其冲的,正是李家。
李家王爷怕是有难了。
周兴挥手道:“算不得高升,只是平调罢了,其实萧大人的才学本官还是钦佩的,窝在司宾寺着实是可惜了才华啊,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改日本官向政事堂上个折子,给萧大人挪一挪,哈哈哈哈。”
说着,就忍不住狂笑起来。
“哦?那下官倒要多谢周大人了。”
萧业不动声色的拱手。
周兴背后那名官员道:“再过三日,我等同僚将为周大人举办践行宴,萧大人可要来啊!”
萧业眼神微眯,暂时周兴成了太后新宠,只要不招惹自己,倒也不便动他,况且与其参加那种极为无聊的宴会,还不如在家琢磨神通呢,于是冷笑道:“只怕寺卿未必欢迎下官,若是寺卿愿与下官文斗一场,下官去为寺卿践行亦是无妨!”
瞬间,周兴脸色难看之极,哼道:“萧大人有贵人撑腰,自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本官可请不起萧大人!”
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即走。
“给脸不要脸!”
“狂悖之徒!”
周围也是议论纷纷。
萧业这种行为,完全不符合官场上打人不打脸的潜规则,他就是朝着周兴的脸去呼。
毕竟身怀利刃,杀心自起,他是金丹真人,再看周兴这等奸诈小人,早没了虚与委蛇的兴趣,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打死。
萧业不在的这半年里,礼宾院的事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