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太监阴恻恻的笑道:“不早啦,灌肠是个细致活,没一个时辰灌不好,再给你洗浴干净,熏上香粉,怎么着也得两个时辰,届时国公爷用过膳,再处理些政务,刚好回房休息。”
“灌肠?”
史进面色一变,往后退了数步。
“哼!”
老太监哼道:“不把你的肠子灌干净,谁知道弄出什么来,你想恶心国公爷是不是?”
“我……”
史进也是富户出身,瞬间明白将发生什么,心里一股羞愤油然而生,面色涨的通红,这是把自己当兔相公啊!
天地良心,自己不好这口!
老太监面色一寒,又道:“你若不愿,尽可转身离去,国公爷是何等身份,不会勉强你!”
史进清楚,也许武承嗣不会强迫自己,但只要出了这道门,就再也进不来了。
一边是羞侮,一边是前程,史进剧烈挣扎起来。
“来人,送客!”
老太监现出了不耐之色,转身就要走。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
史进心里一慌,忙不迭道。
“这不就对了么?”
一名小太监尖着嗓子,笑道:“国公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今儿挑上了你,是你的福份,今后可要发达啦,先把衣服脱了,奴婢们伺候小郎君灌肠沐浴。”
史进心里悲凉,把仇恨吞入肚里,猛一咬牙,解起了腰带!
……
六月份,王氏为陈子昂生了个男孩,举家欢庆,另外老规矩,七月份不能成亲,因为七月中元节,鬼门大开,如果在七月成亲,珠胎暗结,也许会有阴魂投胎。
虽然萧业不相信会有哪个阴魂胆大包天把主意打自己身上,但还是与张家约定,把婚期定在八月初十。
这段时间里,紫姑搬离了正殿,移镇后园新建的祠堂,春兰夏荷、秋菊冬梅的塑像也被萧业搬来了,分置左右,不接受外人香火,只由自家人供奉。
不觉中,大婚的日子到来。
萧业家没有仆人,殷殷与芊芊诸女主动请缨,上门帮忙。
太阳还没落山,萧府已济济一堂。
有铁无痕及手下几个亲信将领,有张柬之的长随作为代表,不要小看长随,张柬之堂堂漕运总管,就是扬州知府见着也得和声细气,另有陆家人,萧松及数十萧家人,江都当地乡绅。
“萧郎,快点,快点,时辰到啦!”
这时,蒋方、陆文在外面把门板拍的砰砰响。
婚礼又称昏礼,要在黄昏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