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儿更是生不出任何轻视恶感。
“与诸位郎君促膝长谈一宿,妾自觉获益良多,在此先谢过了!”
苏月儿盈盈一礼,又道:“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诸位可于客房休息,妾不胜酒力,不便再相陪啦!”
几人都清楚,这是主家下逐客令了,留宿画舫,也是可以的,舫中除苏玉儿,诸女可予取予用,仅凭姿色来说,倒也不算轻慢,无非再付出些银子。
果然,席中一众女子的妙眸射了过来,有火热,也有娇羞,在各自心仪的人儿面上打着转。
事实上酒宴于此时散去也是有讲究的,对于急色者,没什么好说,早就胡天海地了,但对于自恃矜持者,深更半夜散了席,不在舫上留宿还能去哪里?
这等于也是给舫上诸女一次开张的机会,又不过于耗费体力精力,毕竟下半夜了,男人再猛也抵不过困倦,不会索要无度,往往一次过后,就昏昏欲睡,再点些安神的香,叫你一觉睡到晌午,付了银子,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可惜,这几人都不是寻常人,相视一眼,张检笑道:“劳烦苏大家相陪至半夜,已是不胜叨唠,送我们上岸便是。”
众女眼里现出了失望之色。
凭心而论,这几人都是少年郎,又多金,正是姐儿最爱啊。
“妾唯盼与诸君再次相会!”
苏月儿再施一礼,便由婢女搀扶着,转到屏风后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船只则是缓缓靠岸,把众人送上码头,再悄无声息的荡入河里,随波逐流,只是船上的灯笼并未再换,依然挂着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