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请孟将公借一步说话!” 李元芳压低声音道。 张柬之把李元芳引入屋内。 李元芳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示之。 “臣躬请圣安!” 张柬之立刻一整衣冠,下跪施礼。 这面金牌,是宫中御赐金牌,持牌者代皇帝行走天下,等同于钦差,见金牌如见皇帝。 “圣躬安!” 李元芳雄躯笔挺,负手道。 张柬之这才起身,问道:“元芳身负钦命?” 李元芳道:“近几年来,两淮盐税逐年递减,但户部帐目并无差错,义父身为度支郎中,自然要查明,他老人家怀疑是有盐商与两淮转运使私相勾结,侵吞盐税,故向皇后请秘旨,荐我来扬州调查此事,还望孟将公莫要声张,这是义父托我带来的信。” 说着,取了封信奉给张柬之。 张柬之撕开火漆,当场看了起来,随即端起烛台,把信烧成了灰烬,才道:“若是情况属实,年减税银百万两,确是触目惊心,元芳尽可放手施为,老夫全力配合!” “老爷,老爷,名单下来啦!” 这时,张柬之派去扬州看榜的长随回来了,在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