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会议室走。
外面偷听的几位立刻往后撤了撤,有些悻悻然地看着这几人。
许阳也看这几个人,没有说什么。
杜月明打头走在最前面,他去问:“这位兄弟,劳驾问一下,里面什么情况啊?”
偷听的那个小伙子回道:“吵哇,哇,那个骂的呀,我听得都来气。”
杜月明又皱紧了几分,回头看许阳。
许阳却是执着地点了点头。
杜月明也没辙了,只能伸手去拧开会议室门了。
门刚一开,就听见非常脆生的一句问候:“我操你祖宗!”
嘿,真他妈的文明。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不认账了吧?”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在哪里破口大骂。
“死不要脸的你们,好啊,直接法庭上见。我告诉你们,你们诊所也没别想好,我直天天来你们这里拉横幅!”一个中年妇女也大声辱骂着。
岳山和老农学生董医生两人也是一脸的苦闷,垂头丧气,跟被批斗似的。显现
律师则是闭上眼睛,随他们喷,唾面自干,非常敬业。
许阳几人都进来了,那一家人还没停呢,还在大声骂。
岳山和老农学生却赶紧站起来了。
“老师,怎么了?”老农学生过来问。
老农说:“我们过来看看。”
老农学生劝道:“别了,这边乱糟糟,您还是回去吧,那我们这边谈好了再跟您说。”
还不等老农回答,病人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就大声道:“回去干吗?背着人干吗?就把门大开着,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干的好事!”
岳山和老农徒弟头都大了,就这样,你让他们怎么跟这群人聊啊?
老农回道:“一起听听,没事,我在山里听惯了野兽畜生叫,不怕。”
“哎!老家伙,你骂谁畜生呢?”病人儿子顿时急眼。
“你说谁呢!”老农学生也来脾气了,骂他自己也就算了,弄到他师父头上,他可不得生气嘛。
“卧槽,你这个庸医,刽子手还敢顶嘴,找打是不是。”病人儿子撸起袖子,都要上演全武行了。
岳山赶紧劝:“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别拦他,你让他动手!”老农徒弟也火了,脖子都气粗了:“你让他来,我他妈都忍他们好久了!狗日的,你说的对,我就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我他妈当初就不该管你,我就不该听你们的苦苦哀求,老子费尽心思救你,区区两天时间就让你转危为安了。没有我,你现在能出院算不错了!”
“狗日的,说我的药有问题,有个屁的问题。老子用这个方子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过问题。这个方子几千年了,谁他妈说有问题的?”
老农徒弟大声咆哮着,使劲地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角飙出来的热泪。
他的一番暴怒狂吼,倒是把对面这家人给震慑住了。
岳山看着自己的老伙计,也不禁心中悲凉,他知道这段时间董医生被他们这一家人折腾的有多惨。好好的一次善意出诊,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岳山看着又是激动又是委屈又是冤枉的老农徒弟,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老伙计这样,四十多的大男人愣是被逼哭了。
岳山心里也是一肚子怨气,要不是为了诊所,他至于这样委曲求全嘛。现在见到自己的老伙计这样,他怨气也变成了怒气。
岳山心里发了狠,也不管什么理智不理智了,他就怒吼道:“他妈的,我挨骂也挨够了。我他妈懒得跟他们聊了。”
“行,法院是吧?我陪你们!区法院不行,我就去中级法院,再不行我就去高级法院,我他妈告到最高法院去,我跟你们拼了!”
“他妈的,我就不相信偌大的一个中国,没个说理的地方!狗屁的,来啊,谁怕谁啊,告去,去起诉啊!”
这一家人也被突然发疯的两人给震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发火骂人,生气了甚至还推搡几下,这两人一直是好言相劝,逆来顺受。
这一下子爆发,可把他们吓一跳。
“你……”病人老婆,也就是那个中年妇女急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蛮横?你信不信以后我每天在你们门口拉横幅,我让你们这个买卖做不下去。”
“老子不做了!”岳山愤怒咆哮,眼珠子彻底红透:“你拉去,最好拿个锤子,把我们这里全砸了,老子不过了。”
“你白天来我们这里拉横幅,晚上我去你们家门口拉,我让全天下都评评理。来啊,谁怕谁啊,要死一起死啊。要不,你现在就拿把刀劈死我?”岳山愤怒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这本就委屈的两个人。
那一家人都懵了,这个样子,怎么感觉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一样呢?
律师也慌了,呼吁大家要冷静,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