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高乐端起酒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冲着你个人来的事,你自已去解决。毕竟我只是你的合作者,不是给你干活的下属。”
华真行:“那约先生会解决什么呢?”
约高乐:“我可以告诉你,布林根的威胁,我不会让它真的发生。欢想人居奖不会受到抵制,至少不会受到布林根所说的那种抵制。”
华真行:“您打算怎么做?”
约高乐:“有些东西吧,不适合跟你说得太清楚。免得把你给教坏了,回头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就简单说几句你知道的吧。
春容丹确实可以成为一种工具,罗柴德也是这么建议你的。但是和那些人打交道,不能只给好处,他们是喂不饱的。
当他们发现能在你手中抢到东西时,所想的就是再抢更多。这就像切香肠,会一片片地切下去,最终连你的手指都切掉。
所以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能是那么简单地收买,比如谁支持欢想人居奖,就给他们春容丹。实际上你也不需要他们的支持,只要让他们不捣乱就行。
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春容丹这种东西,这是不应该的。所以还要有另一种事实,假如谁敢找你的麻烦,他本人以及他的亲属、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就别想得再到春容丹!
春容丹的吸引力可能超出你的想象,就算有的人从未得到过春容丹,但‘尚未得到’与‘不可能得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约高乐应该有很多种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但他只介绍了怎么使用春容丹。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春容丹,比如布林根是位五十七岁的男士,他自已根本就吃不了这药。
但是换个角度想,谁说春容丹的用处就是给自已吃?而且有些时候根本就不用对付布林根本人,假如布林根不肯“沟通”,那就与能让布林根闭嘴的人去沟通。
春容丹如今的年产量是三万盒,供货渠道都掌握在冈比斯庭手中,它是一种绝对的稀缺资源。
服用一盒可“驻颜三十年”,最多服用九盒可“驻颜六十年”,区区三万盒还不够抢的呢!
在未来五年内,春容丹的年产量仍会保持在三万盒,也仍然由冈比斯庭独家代理,这就是绝佳的沟通资源。区区欢想人居奖,只是要求别让人找麻烦,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
但是将来华真行还有更多别的事,要想顺利实施,至少要让所谓的“国际主流社会”不找麻烦,就得拿出更多的资源来做“沟通”了。
这便是约高乐的提示。
华真行沉吟片刻才说道:“约先生,我与您的总代理协议还剩五年。这五年内,春容丹每年的出货量还是三万盒,总代理价还是每盒两千万东国币。
等我们的总代理协议期满后,我还有个十年计划,就是增产降价。用十年时间,逐年将春容丹产量提高到每年三十万盒,价格下降到二百万东国币水平。”
约高乐眯着眼睛道:“生产出了十倍的东西,总收入却根本不变!小华呀,你这是图啥呢?”
华真行:“你说呢?”
约高乐:“这完全是反常规啊!”
华真行:“违反谁家的常规?”
约高乐:“我所见到的。”
华真行:“我和你,见到的是一样的世界,读的是一样的书。在我去春华留学之前,就已经把曼曼读的那所平京大学的经济学教材都搜来看了。
在一个已经设定好前提的逻辑体系内,无论怎么推演,都打破不了既定的规则,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认可那设定好的前提呢?
我知道你说的常规,可是在那一套逻辑体系里,我根本找不到自己。
比如那道最基本的公式,边际效益曲线,理论上正确无比、逻辑上无懈可击,好似是完美的基石,几乎用来指导一切生产、投资与分配行为。
可是人们把它用在了哪里、公式中都有什么?人,真正创造一切的人,就是公式中的一个变量,可变资本,他们不是公式求解的目的。
那么的整个公式的前提逻辑是什么?公式的答桉就是其目的,求解使收益最大化的结果。那么它在求解谁的收益最大化呢?却是另一类人。
公式就这么列出来了,它的计算过程是正确的。可是没有人会说明,为什么整个社会体系运行的方式,是通过一部分人的努力,去追求另一部分人的收益最大化?
这个公式将世人分为两类。一类人是公式里的变量,为了实现另一类人资本最大化增殖的目标而存在。另一类人的资本收益,则是等号另一边的答桉。
世人不再是同一类人,甚至不再是人,分别成为公式两端冷冰冰的变量,成为各自的奴隶。
我在其中找不到自己,但我又必须学习与了解这一切,因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所以才有了风自宾这个人。
但风自宾这个人,仍然是反常规的。您没有发现吗,他从来不用各种虚拟与杠杆方式进行投、融资?这并不是因为不会。
我创制春容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