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丰收要把华真行接过来,石双成和曼曼已经提前赶到大使馆等着了,等在这里的还有亚丁和郎校民。
众人围坐在一起,纷纷询问华真行是怎么回事。这回倒不必费多少口舌,简单交流了几句,华真行用又神念讲述清楚。
郎校民沉吟道:“这个案子怎么结,警方会很头疼的。”
王丰收:“最头疼还不是警方,而是学校,有很多人别想睡好觉了!”
就在这时,石双成接到一个电话,房隆关弟子牛以平、叶一宁登门拜访。他们事先没有预约,被使馆工作人员拦住了。
王丰收赶紧打招呼把他们放了进来。来的两个人华真行都认识,分别是春华大学校长办公室的副主任、定海区公安分局执法办案中心的警官。
牛处长就不用介绍了,叶一宁就是这两天负责问讯华真行的女警官。没想到这两人都是昆仑修士,还是同一派宗门中的师兄妹,这回终于自报了家门。
房隆关是个古地名,地图上查不到,这派宗门当年就以道场所在地为名。
平京市西郊有个房关区,应该就与房隆关这个古地名有关。提到这派宗门时,有人嘴滑了总是说成坊龙观,因为当地真有一座坊龙观,就在斗泉村附近的百花山上。
房隆关并非大派,其宗门道场位于平京市西郊和保京省的交界地带,如今有正式弟子十六名。其宗主房传婵有六境修为,也是该宗门现今唯一的大成修士。
房传婵是平京西郊斗泉村的一位农民,如今仍在百花山下务农。牛以平和叶一宁都出生在附近的农户人家,自幼因天赋出众,被宗门中的长辈挑选为传人。
只在周边一带挑选传人,也是房隆关的传统。
有人曾戏称,可以给房隆关挂一块牌子:平京市房关区修行委员会。这虽然只是一句玩笑,但也说明了该宗门的特色。
其弟子大部分都是在平京市房关区挑的。有人就在房关区出生,有人虽不是当地户口却有在那里定居、借读等经历,因修行潜质不错,恰好被房隆关的长辈遇到。
牛以平就在京郊农村中长大,读书考上了春华,然后留校担任老师,今年四十五岁,有四境修为。
叶一宁今年二十八岁,年纪虽然比牛以平小很多,但以宗门辈分论是他的师妹。
她虽出生在京郊农村,但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进城读书了,毕业后进入公安系统工作,如今亦有四境修为。
不要以为四境修为很低,好歹也是正式修士,与华真行培养的中级养元术导师差别还是很大的,想将房隆关传承修炼到四境,已经很不简单。
华真行的养元谷迄今为止已培养了上百名四级养元术导师,他们也都算有了四境修为,但以传统的标准衡量,顶多只能称一句白板修士。
这就像春华的毕业生和最普通的三本毕业生,说起来都是本科学历。
牛以平和叶一宁这对师兄妹,工作单位离得最近,因为工作关系还经常打交道,所以平日联系也最多,只是外人并不知晓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再次见到牛处长,气氛稍显尴尬,他的额角上还有一个小伤口呢,是被锋利的A4纸边缘划的。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王丰收发飚掀了一张办公桌,还将文件夹拍在了警方负责人的脸上,散开的文件划伤了校方负责人的额头,这位倒霉的校方负责人就是牛以平。
王丰收是故意的,他并不认识牛以平,当时也不知道牛以平是一名修士。以牛以平的修为完全能躲开,哪怕躲不开也不会被划伤,此刻回头看,简直就像是配合王丰收在演戏。
石双成当场做了一番引荐介绍,这两人都称呼石双成为小师妹,看来还比广任道长高一辈,因为广任得叫石双成小师叔。
很多修士在世俗场合也不太讲究这些,因为各宗门传承谱系都比较复杂,大多数情况下皆以道友论交。
听牛处长管自己叫华道友,华真行摆手道:“牛老师,你就别这么叫我了。我也还是叫你们牛老师和叶警官吧。”
叶一宁解释道:“如此称呼代表的是身份,我们不是以老师和警官的身份来的。”
华真行点头道:“我明白,不论是修士还是老师,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都没关系的。”
牛以平坐下后对石双成道:“双成师妹,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华真行也是修士,还是养元谷的谷主,与王大使来自同一宗门?”他倒是从善如流,不再用道友这个称呼。
石双成解释道:“华真行来自万里之外,就是来读书的,身份就是一名普通的春华留学生。我家师祖有叮嘱,用不着惊动昆仑修行各派,昆仑修士也不必去打扰他。”
这的确是风先生的原话,但风先生还有很多话石双成没说,在这里也不方便说。
华真行附和道:“是的,我就是来读书的,在这里就是一名普通的留学生。我家长辈也有交待,来留学就要好好学习,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王丰收则看着牛以平的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