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跟五鬼、小奴逻谈了好一阵,三方都进行了互相了解。
然后他没有发现五鬼、小奴逻跟祯王有什么关系。
更没有发现这双方对祯王有什么意见或者拿住了祯王什么把柄。
这样他就纳了闷,仡僚猖信誓旦旦、神秘兮兮的让自己来环刀酒肆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镖队那一伙人手中有祯王的把柄、与祯王有矛盾?
这个想法让他对自己先前的冷眼旁观和隔岸观火感到郁闷,或许他该早点出手的,而不是光顾着吃瓜。
不过这炎炎夏日吃冰镇甜瓜,真的很享受。
五鬼和小奴逻都明白他要冲祯王出手,可是他们坦诚的表示自己确实帮不上忙。
王七麟没辙了,他决定再回去找一趟仡僚猖,问问这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挺不愿意回去找仡僚猖的。
根据他的推测,仡僚猖应当是知道一些内幕,可是他不便于直接将内情透露出来,就只给出线索,其他的让王七麟一方自己查。
这也是对他们的考验,他想看看盟友们的表现。
王七麟对自己一方挺有信心的,可是五鬼和小奴逻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真没法从这两方身上发现祯王的问题。
一番思索,他决定回仡佬寨一趟。
这让他心里出现了浓浓的挫败感。
可是正事要紧,他得尽快查出祯王所背负的罪责,否则他就保不住观风卫了!
现在他已经猜出来,皇帝明面上派他们来查祯王罪行,暗地里肯定还派出了其他队伍完成相同工作。
观风卫是抛出来吸引火力的诱饵罢了。
这个诱饵估计还是暂时的,如果其他队伍在观风卫之前完成任务,皇帝会以此再度取缔观风卫。
当然这一切全是他的猜测,但他觉得这猜测就是事实。
灸草铺子距离仡佬寨不远,青凫们没喘大气便赶了回去。
王七麟到了山寨下头便吹响口哨。
上面有人探头出来看了看他又收回脑袋,然后并没有放下吊篮。
见此王七麟不耐烦,索性御剑飞了上去。
谢蛤蟆跟着飞起。
徐大在下面发呆。
王七麟以为仡佬寨心里有鬼,所以没有给自己一方放下吊篮,结果当他冲上入口的时候才发现正有人带着仡僚猖急匆匆赶来。
原来人家是去请寨主了。
仡僚猖看到他去而复返便问道:“王大人可是在环刀酒肆查到了什么?”
王七麟说道:“查出一些事,但还请大圣明示——本官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已经结成同盟,那便坦诚相见,大圣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信息告知本官?”
仡僚猖平静的目光透过他看向远处的山林,道:“王大人此言何意?老朽已经与你坦诚相见了,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知你们了。”
王七麟不耐烦地说道:“关于环刀酒肆、关于祯王你到底知道什么?”
仡僚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老朽只知道该知道的事,也已经将知道的事情告知了王大人,其他的信息,就靠王大人自己了。”
这话跟‘懂的都懂’一样。
王七麟决定跟他摊牌,说道:“大圣,你们大黑峒若真想与我听天监结盟,咱们就别绕关子,这样对彼此都好,因为咱们有共同的敌人……”
“老朽没有绕关子。”仡僚猖忍不住说道,“老朽确实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已经告知于你了!”
王七麟冷笑一声道:“环刀酒肆的老板娘是南诏王之女小奴逻王,昨天夜里南诏王派往长安城的使团遭到神秘势力的追杀,只有一人逃出。”
“但是这一切跟祯王有什么关系?杀戮使团的人是祯王安排?”
仡僚猖听到这些话面色微变:“老朽知道磙二娘有一些修为,可是她竟然是南诏小王?还有南诏派遣向长安城的使团竟然遭到歼灭?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一连串反问把王七麟给问懵了。
他摊开手道:“这些问题,你不知道答案?”
仡僚猖平静的说道:“是大人刚刚才告知老朽这些消息,老朽此时还在震撼之中,怎么会知道答案?”
“那你为什么让我们去环刀酒肆?而且你也说过昨夜会有大事发生。”谢蛤蟆忍不住插嘴说道,“现在你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大圣,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仡僚猖看了看周围冲两人招招手,带两人进入一间密室。
他关上门后说道:“王大人、谢道长,这些事老朽确实刚刚知道。”
“关于昨夜的大事和环刀酒肆问题,这都是我大黑峒二圣告诉老朽的!”
“两位或许不知,二圣此人血脉异于常人,有卜算未来之能,他给王大人算过一卦,关于昨天夜里的事与环刀酒肆等信息便是这一卦所给出的。”
“所以老朽实际上并不知道昨夜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