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兄还不清楚都城的形势,”
何吉祥面无表情的从太子三皇子雍王、说到四皇子晋王、六皇子代王、七皇子南陵王,不顾张九龄目瞪口呆神色,接着道,“按我说,这雍王最是求贤若渴,又兼英明神武,人希兄何不投效与他?”
“鸿渐兄莫在取笑于我了,”
张九龄叹气道,“善琦这老东西与晋王一党,是生死仇敌,对韩文护恨不得拆骨扒皮。
我与那杨长春又何尝不是?”
何吉祥假装不解道,“人希兄,你也知道,老夫离朝日久,许多事情不甚清楚。”
“当年,杨长春下狱,老夫也是上了奏折的,”
张九龄讪笑道,“其妻郁郁而死,虽不是因为我一人,但是这杨长春对我恨之入骨。
人头作酒杯,饮尽仇雠血,说的便是老夫了。”
即使没有杨长春,他也敢肯定去雍王那里也落不了好!
何吉祥笑着道,“那晋王呢?”
“不妥,不妥,”
张九龄摆手道,“老夫年迈,登山涉水,过府冲州,说不定啊,就真的死在半路上了。”
何况到处是叛军,他真的怕了。
何吉祥道,“那人希兄你的意思是?”
张九龄站起身,提起下摆,朝南跪道,“如和王爷不弃,老夫愿效犬马之劳!”
近两年身陷囫囵,饱受折磨,精神涣散,胆子也越来越小,受不得一点担惊受怕。
但是,一辈子的官场的经验还在,一旦反应过来,就能明白何吉祥话里话外的意思。
做人呢,千万不能首鼠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