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说话的小吏挑眉,“上次李员外郎请了我等去青楼,果然遮奢啊!他一人要了五个女妓,据闻整夜都在折腾……”
“这般厉害?”
“心动了?”
“是啊!”
“心动没用,李员外郎只会请了他的下属去,你……回去寻你的上官吧。”
孙思邈出来了。
“如何?”
刘祥道的眼中多了期冀之色。
从公事的角度出发他必须要把此事弄清楚,从私事的角度出发,他个人也对这等手段深恶痛绝,想着查清楚给贾平安一个公道。
孙思邈干咳一声,“那妇人的肠胃被伤的厉害,非一日之功。”
“不是毒?”刘祥道大喜。
孙思邈皱眉,“是药三分毒,你说是毒也对,说不是也没错。不过这等药不能朝夕建功。”
刘祥道马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去查那支商队,问清楚!”
消息回来的很快。
“那妇人当初是在疏勒给钱进来的,说是来长安投靠亲戚。这一路倒也肯干,帮着商队干活也不惜力。半路时这个妇人就不思饮食,每日方便不少次……”
“早就被下了药,只是这人的肠胃还能坚持一阵子,等慢慢坏了之后……”
孙思邈不喜这等用药物害人的败类,“老夫留个方子,每日给她煎药服用,另外吃食清淡些,最好喝粥,麦面糊糊也行,就是好克化的。”
消息进宫,李治冷笑道:“朕就知晓吐蕃不安分。禄东赞最想占据的地方就是吐谷浑,一旦破了吐谷浑,他就能窥探河西走廊,进可攻,退可守,更是能多了不少人口牲畜……”
武媚的凤目中多了煞气,“安西就是大唐西向的要地,若是被夺了去,大唐就此被封在了国中不得出入。吐蕃此举……”
李治淡淡的道:“朕自然是不信的,可妇人若是死了,贾平安自然不安,此后安西方向的征战,包括商议他也不好说话……禄东赞这是欺朕无人可用吗?”
武媚闻言恍然大悟,不禁捂嘴轻笑,“平安忠心耿耿,征战的本事了得,连禄东赞都忌惮他。”
“若是将才济济,朕何苦让年迈的苏定方屡次远征……”
还是阿弟用着让人放心……武媚想到了许多人,但都不是帅才。
苏定方终究老了,皇帝若是把他用到死的那一日,固然能让苏定方标榜青史,但这对老臣不公,不够体恤。
“陛下,平安蒙冤,是不是……”
李治黑着脸,“他可觉着自己蒙冤了?才将带着孩子在曲江池玩耍,一堆火烧的红红火火,把金吾卫的人都引来了。烤羊肉吃的……出来时两个孩子满嘴油……这是被蒙冤的模样?”
皇帝果然是小心眼……武媚据理力争,“那是平安心中无愧……气定神闲。”
“朕不想和你争执!”
李治觉得和这个女人争执每次都会失败,“和你说道理,你又会和朕说什么情义;和你说情义,你又会和朕说现实……就没个说理的模样!”
哈!
武媚恼了,起身道:“陛下这是说臣妾不讲理吗?”
李治看着她,良久转身离去。
这是何意?
王忠良和邵鹏擦肩而过,低声道:“陛下都不想说了……”
邵鹏低声道:“这是无言以对。”
呵!
二人相对一视,目光中仿佛带着刀光剑影。
各为其主!
江湖再会!
二人冷哼一声,各自回头。
出了这里,李治冷着脸,“出动百骑,朕要查清此事。”
殿内,武媚侧对案几坐着,右手按住案几,吩咐道:“去问问百骑为何不动!”
……
百骑想动。
“此事一看就是污蔑。”
明静很是不屑的道:“若是诬蔑别人还有可能,贾郡公……”
沈丘问道:“你觉着他不可能有野心?”
男人呐!
哪怕是少了东西也还是这个性子。
明静叹道:“他连屋子都不乐意扫,就丢了两颗小的几乎看不到的银星子在屋里,随后说掉银子了,谁寻到算谁的……不过半日,他屋里干净的……令人发指。”
这样的人哪是人主的模样?分明就是个祸害!
沈丘不知此事,不禁愣住了。
这手段……
他看到几个百骑都低下头,有人还在嘀咕,就知晓此言不虚。
“真想和他拼了!”
一个百骑悲愤不已。
这事儿都过了许久,堪称是大伙儿的耻辱史,没想到今日被再度提起……时隔多年,那羞辱依旧不少半分。
缺大德了!
“陛下令百骑去查探此事。”
内侍传达了指令,刚走……又来了一个内侍。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