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
高阳挑眉,“你就想问我们是不是行了男女之事?”
新城捂脸,娇弱不堪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粗俗?”
可她却从指缝里看着高阳。
高阳的脸有些绯红,但却带着一种欢喜的气息,“自然做了。”
“公主!”
肖玲在外面,高阳点头,她进来说道:“城外庄子起火之事查清了。”
高阳诧异,“小贾不是才将去没多久吗?”
“是呢。”肖玲笑道:“他们一到庄上,武阳侯就去了废墟,一番话说出来,那张管事竟然就自承偷盗了粮食,为了毁灭证据就令人纵火之事。”
高阳昂首斜睨着新城,“如何?”
“好厉害!”
新城由衷的赞叹着。
新城就在高阳府上吃了晚饭,然后才会去。
回到府中,长孙诠正在等她。
“公主。”
唐朝的公主并非是简单的嫁给谁,这里面的规矩很多,包括驸马想见公主还得申请……
“驸马。”
新城用鼻音咳了几下。
小贾说装咳多了也会伤肺腑和什么管子,那就用鼻子吧,想来并无大碍。
长孙诠看看她身边那几个三四十岁的侍女,欲言又止。
“你们避开些。”
新城挥手,几个侍女退到了五步之外。
长孙诠低声道:“公主可去和陛下说了?”
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新城点头,长孙诠松了一口气,“公主,多谢了。”
“你……”新城欲言又止,想说长孙家的事儿你能不能少掺和,但没立场。
这个时代家族大于一切,哪怕她是公主,也不能要求长孙诠疏离家族,否则长孙诠就能当场给她没脸,传出去外界都会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失心疯了。
一荣俱荣,但一损俱损。
家族飞黄腾达时,鸡犬升天。长孙诠就是沾了长孙家族的光,才能做了驸马,才能高官得做。
但若是长孙家族倒霉他也跳不掉。
“公主想说什么?”
新城摇头,长孙诠拱手,“若是下次见到陛下,还请公主分说。”
长孙诠得了家族的好处,现在长孙无忌渐渐被压制,到他出力的时候了。
“那女人如今纠集了一群佞臣,专门针对长孙相公……”
后面的话新城都没听进去。
——小贾说,既然是对手,那下手必然无情。新城,你莫要胡乱掺和。
她叹息道:“长孙相公和武后水火不相容了吗?”
长孙诠一怔,“是。”
两边成了死对头,不倒下一边不会罢休。
新城捂额。
“公主。”
几个侍女上来,其中一人皱眉道:“公主体弱,驸马不该把烦心事递给公主。”
长孙诠不喜欢这些女人,他叹道:“回头我去寻几个名医来,不行就去请太史令出手。”
新城强笑点头。
这是个死局,她得好好想想。
长孙诠告退。
新城目送他出去,身边的侍女说道:“公主,长孙相公毕竟是辅臣呢!还是当今舅父。”
所以这些女人对长孙诠也颇有耐心。
可新城却知晓长孙无忌对皇帝的压制,而皇帝自然不甘,不动声色的慢慢扳回局势。这几年她坐看皇帝出手,就希望长孙无忌知进退,直接告老回家,如此两边善始善终。
可看样子不行啊!
新城一忧郁,看着就越发的娇柔了。
“公主!”
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公主,宫中突然有人出来,一路去寻了几个老郎中进宫。”
“皇帝!”
新城一惊,“备马……”
“公主,你体弱。”
“滚!”
新城疾步出去。
贾平安早就得了消息。
“宫中有令,让百骑戒备。”
贾平安正在哄着小棉袄,眼看着父女俩渐渐的熟悉了,小棉袄也肯给他亲了,那个遗憾啊!
出了家门,他才猛地想起不对劲。
我竟然觉得皇帝病重都没有兜兜的一个笑脸重要?
上马后,他觉得理所当然。
他一路疾驰,路上遇到了两波金吾卫巡查,竟然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模样。
宫中究竟是谁病了?
阿姐?
不会,阿姐的身体好的让我都无地自容。
能够大晚上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唯有皇 帝。
李治要是去了……
我会不会被群臣建议活埋?
贾平安此刻才发现自己还不能安享太平。
消息看来走漏了,朱雀大街上至少有百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