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觉得很是舒坦,“岳州那边今年必然是出事了。”
果然,老程也是个老阴比,和李勣一样,率先想到的就是岳州的赋税会出事。
“此事乃是必然,雷洪。”
雷洪起身,“武阳伯吩咐。”
他此次没能跟着去洛阳,很是沮丧。
贾平安起身出去。
雷洪跟在身后。
“知晓为何要留你在百骑吗?”
难道是因为我实力出众,留下来压场子?
雷洪想到了这个可能,心中不禁暗爽。
“我去了洛阳,百骑若是没有心腹在如何能放心?出了事,我如何能知晓?”
原来如此……雷洪瞬间觉得精神百倍,“武阳伯放心。”
“你带着兄弟们去查……”贾平安的眉间多了厉色,“老关陇一系的官员,从七品开始查起,查到了把柄马上通禀。”
这是要干啥?雷洪浑身一震,“武阳伯,这……”
贾平安狞笑道:“耶耶动左屯卫,那是有令在身,他们冲着表兄动手,这是以为耶耶只能忍着?那耶耶便告诉他们,谁动了我的表兄,耶耶就动他!”
疯了!
雷洪面色煞白。
“只管去,此事他们不会在意你等。”
贾平安随口一句话就让雷洪燃了,他涨红着脸,“武阳伯这是看不起我吗?”
这货竟然燃了?贾平安拍拍他的肩膀,“好,去吧。”
回过头,贾平安觉得感觉不大对。
这种感觉……怎么就那么像是后来的锦衣卫呢?
也不对,百骑没有拿人的权利。
想到这里,贾平安就觉得自己离厂公又远了些。
百骑随即就动了起来。
那些操练数年的技能都发动了起来:打探,潜伏,收买……
京城中暗流涌动。
贾平安以为明静会第一时间禀告上去。
但……
“好累。”明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拖延了一日,该够意思了吧?”
她晚些起来,径直去求见皇帝。
“陛下,武阳伯令百骑去查探那些老关陇门阀世家一系官员的把柄。”
这事儿犯忌讳,皇帝不会把那贱人给撤职了吧?
李治头都不抬。
什么意思?
难道陛下震怒了?
可看着不像啊!
还是我说的不够大声。
明静干咳一声,王忠良摆摆手。
出去!
可暗自查官员犯忌讳的吧,陛下竟然不管?
明静懵了,旋即想到了武昭仪。
这是陛下被吹枕头风了吗?
回到百骑,她忍不住就问了贾平安。
“陛下为何不说话?”
他当然不会说话,如此失败与他无关。贾平安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轴,“那些人弄我的表兄,我弄他们的人,这是对等还击。不犯忌讳!”
若是这事儿犯忌讳,李治还能有几个心腹?
心腹的家人被报复了,你这不许来那不许,最终心腹寒心,随即离心。
这等事儿多见,所以李治不闻不问。
狗曰的,皇帝都不是好东西!
消息不断汇总。
“武阳伯,有五人了。”雷洪满头大汗的送上了名册。
“再查几个,刑部优先。”
大统领要发狂了。
可刑部压根不觉得。
“杨德利,出来!”
没有遭遇拷打的杨德利被带到了堂上。
堂上坐着的是刑部侍郎杨慎孟,他捋捋自己的大胡子,有些酒糟鼻的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杨德利!”
“在。”杨德利在牢里想了许久,一直没想通自己为何被抓。
杨慎孟一拍案几,“你收受了岳州的贿赂,毁掉了岳州赋税的账册,可知罪?”
我不知啊!杨德利懵,“下官不知。那些账册明明就在值房里,第二日一来却不见了。”
“一派胡言!”杨慎孟冷笑道:“那些银子你怎么说?”
“那不是下官的银子,定然是有人栽赃。”
杨德利有些心痛,要是我捡到那些银锭该多好?
杨慎孟叹息一声,“你家已经被封了,你的妻儿整日惶然嚎哭不休……”
娘子,大丫!
杨德利的眼中多了痛楚之色。
果然,妻儿便是他的命……杨慎孟淡淡的道:“你一日不认罪,你的妻儿一日便不得安宁。你要想清楚。”
杨德利的嘴唇蠕动着。
说吧,赶紧说……杨慎孟心中暗喜。
只要杨德利认罪,贾平安在外面如何折腾都无济于事。
认罪?
杨德利想到妻儿受罪就意动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