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
王忠良低声道:“好自为之。”
说着他转身就走。
萧淑妃近前,想到上次的故事,不禁咬牙切齿的道:“你说了个狐女的故事,可狐女后来如何了,那一对狗男女后来如何了?这些都未曾交代,当真是想杀了你!”
贾平安恭谨的道:“萧淑妃却错了。”
“我错了?”萧淑妃冷笑道:“今日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我便让你每日进宫说故事。”
你想听,可李治不能啊!
若是贾平安每日去后宫,李治再不介意也会纠结。
这个女人比较疯,贾平安想了想,“那故事便是人间百态,有人狼心狗肺,有人千金一诺……谁对谁错?却只有天知道。”
他缓缓吟诵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他颔首而去。
萧淑妃默念着这两句话。
“竟然很有道理。”
宫中的贵人们自然不信什么好人有好报,她们看多了倒霉的好人,反而是那些手段阴狠的人能活的最好。
然后她一跺脚,“我还没问那狐女如何了。”
狐女……贾平安压根就没想过结局。
内侍带他进了一间偏殿,武媚抱着襁褓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
贾平安才想起自己忘记了礼物,就疾步进去,“阿姐看着消瘦了,可是牵挂某吗?某在西北吃好喝好,一切平安。”
这个不要脸的!
邵鹏的脸颊在抽搐着,觉得以往的贾平安都没现在这般不要脸。
武媚笑道:“听闻你在西北杀人无数,只是回来就记得去什么禁苑……莫非喜欢苏荷?”
贾平安干笑着。
这是吃醋了。
“某准备了好些礼物给阿姐,只是太重了些,回头就送来。”
武媚笑了笑,略过这一节,“西北那边如何?”
贾平安心中一凛,知晓阿姐现在逐步的开始涉政了。
“西北那边……吐谷浑内部不靖,那些权贵野心勃勃……”
晚些,贾平安出宫。
武媚回到了寝宫。
晚些李治来了。
“孩子如何?”
李弘颇得他的喜爱,一天见不着就心中不安。
“吃得香,睡得好,这孩子就是个省心的。”
李治看了一眼孩子,坐下说道:“先前朝中争论,有人说攻伐高丽,有人说攻伐吐蕃,不一而足。朕也为之头痛。”
武媚缓缓的道:“陛下,西北暂且无大碍,只要盯着吐谷浑就是了。说攻伐高丽的,却是心急了些。目前大唐国中还有不少弊端,不解决了就倾国大战……炀帝前车之鉴不远。”
李治眼前一亮,握着武媚的手,只觉得这番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你竟然有如此见识,倒也让朕欢喜……”
武媚低头,“只是管窥之见罢了。”
李治随后说了些朝中的事,武媚或是倾听不语,或是建言,二人渐渐说的投机。
邵鹏招手,张天下等人悄然出去。
周山象的眼中多了喜色,“昭仪这般……前途无量。”
在宫中,王皇后和李治没啥共同话题;萧淑妃跋扈,李治只是喜欢她的明艳,时日久了,再好的容颜也变成了墙头的蚊子血。
要想帝王的宠爱不衰,最好的法子就是有共同话题。
邵鹏低声道:“这是好事,不过莫要声张。”
晚些李治出来,看着红光满面的,精神颇好。
一路回去,半路就见王皇后站在路边,作欣赏秋色状。
“陛下!”
王皇后恰到好处的惊喜。
李治淡淡的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王皇后低头,双拳紧握,那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手心里。
那个贱人!
……
“柴令武如何?”
长孙无忌的精神依旧很好,拿着毛笔的手比那些少女的都白皙。
郑远东说道:“整日就在家中,不过客人不少,都是些宗室权贵的家人。”
长孙无忌一边写字,一边说道:“要盯着……还有李道宗,盯住他,对了,派去均州的人可有回报?”
郑远东说道:“有,说是濮王在府中以酒浇愁。”
——濮王便是原先的魏王李泰!
长孙无忌抬头,眼中全是讥诮,那双浓眉微微皱起,多了几分杀机,“他愁什么?有何好愁的?先帝当年感到了危机,便让他得意,于是太子便岌岌可危,最后不是出手杀弟,就是……造反。他最终选择了造反,可先帝何等人?”
这是秘辛。
所谓的太子就是李承乾。
按照长孙无忌的说法,李泰就是炮灰。先帝对太子李承乾多了警惕之意,随即就扶持了魏王李泰和他打擂台。
兄弟二人你争我夺,先帝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