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牵强的让人无语。”
贾平安看着最后的那个名字,眼中有光彩。
——同僚!
……
“不是某杀的人!”
“不是你,那是谁?你的册子就在现场,竟然还敢狡辩,来人,动刑!”
刑部,杨德利绝望看着走来的胥吏,“某发誓,若是某杀的人,某就不得好死。”
三角眼官员冷笑道:“杀人凶犯,本就不得好死。”
外面进来一个官员,走到三角眼官员的身侧,低声说了些什么,三角眼官员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把杨德利弄回去看押。”
不拷打了?
两个胥吏已经兴奋了,可这话就像是冷水,让他们沮丧不已。
行刑是会有瘾的。
晚些,有心腹问了三角眼官员,他低声道:“是英国公的吩咐。”
李勣在百忙之中见了贾平安。
“你可是为了案子而来?”
“是。”
李勣看着他,眼中有些怜悯之色。
“你和杨德利相依为命多年,这等情义老夫知晓,可此案证据确凿……”
“表兄没有杀人动机。”
贾平安说道:“这个案子粗看是谋财害命,可一百多贯钱在哪?那么多钱,表兄是如何弄出去的?藏在了何处?有人说表兄弄了马车里应外合,这是假想。某说句实话,英国公,表兄抠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能和他里应外合?某吗?一百多贯钱……英国公觉着某会心动?”
李勣点头,“此案是有疑点,可杨德利的东西却在死者的身边被发现,这无可解释。”
贾平安笑了笑,“某想见见表兄……”
……
“竟然没被拷打?”
“不该是进来三日就要动手吗?不交代每日一次。”
“这人的运气真好。”
杨德利跪在草席上,突然嚎哭了起来,“姑母,某没杀人!他们冤枉人!”
外面的狱卒骂道:“住口!”
这时大门打开,狱卒回身,见是上官,赶紧解释道:“那杨德利嚎哭不已,某马上去收拾他。”
官员瞪了他一眼,回身道:“武阳伯请进。”
贾平安走了进来。
里面昏暗,关键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腥臭,腐朽,让人想到了地狱。
“姑母……”
杨德利的嚎哭声传来,贾平安觉得他的姑母就算是去了天上也会想下凡来,一巴掌拍死这个倒霉孩子。
“表兄。”
正在嚎哭的杨德利浑身一震,缓缓回身……
“平安!”
杨德利扑了过来,双手抓住栏杆,急切的道:“平安,不是某杀的,某没杀人……”
“某知道。”贾平安低声道:“安心等着。”
身后的刑部官员有些诧异,心想贾平安进来不是为了问话吗?
贾平安回身道:“多谢了。”
这就走了?
贾平安进来就是为了看看表兄,他走到狱卒的身前,“还请高抬贵手。”
狱中有狱中的规矩,贾平安不好干涉太多。
狱卒笑道:“武阳伯客气,好说,好说。”
……
“贾平安去了刑部的大牢。”
王琦笑道:“某这几日就指望着此事取乐了,他去刑部何用?刑部也查不清,此案杨德利是跳进曲江池也洗不清。”
“贾平安洋洋得意,此次却被当头一棒,痛快啊!”周醒看了陈二娘一眼。
陈二娘木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
郑良在仓部多年,算是老吏,从刚开始的兢兢业业到如今的麻木厮混,也算是经历了一番社会毒打。
做好分内事,别的不管。
中午,有一步三摇晃的出了皇城,准备去老地方弄一碗馎饦。
现在粮价便宜,带来的好处多不胜数,比如说餐饮业也便宜了。但坏处就是农户的收入被削弱了。
郑良知道这个,他甚至比尚书高履行都清楚粮价大跌的后果,但……
管我卵事!
到了这个年纪,他早就放弃了挣扎,只想平安惬意的度过后半生。
一路晃荡着到了平康坊,他的眼中就多了鲜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别动,跟某走!”
郑良心中一冷,“干啥?”
身后有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
马丹!
那是腰子啊!
郑良浑身僵硬的被带到了一辆马车边上。
“上去。”
上了马车,郑良意外的看到了贾平安。
“武阳伯你……”郑良身体一颤,“武阳伯饶命。”
他觉得贾平安是要弄死自己,至于原因……
在这等时候谁还去考虑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