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那边可还要弹劾?”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官员说道:“下官以为,可加上房遗爱。”
“房遗爱可是不妥?”长孙无忌放下了笔问道。
“房遗爱最近经常与人饮酒,有怨言。”
长孙无忌眯眼,“不管房遗爱。”
官员看到了一丝利芒,下意识的道:“是。”
等他出去后,长孙无忌冷笑道:“当年羞辱了老夫,还想做公主?去地底下做吧。”
……
“郎君。”
柴令武夫妇在家看歌舞,有人急匆匆的来了。
“郎君,弹劾高阳公主的人多了不少。”
“咦!”巴陵有些纳闷的道:“为何有人针对高阳?”
柴令武嘴角噙笑,“为夫也觉着奇怪,这是谁在帮忙?”
巴陵低声道:“要小心。”
柴令武点头,“为夫知晓。房遗爱胆小,若是没有高阳,他怕是不敢动手。所以,高阳越是飞扬跋扈越好。”
巴陵垂眸,眼中却没有半点犹豫。
……
“陛下!”
李治正在和宰相们议事,被这么一声喊弄的心中一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个内侍进来,先是行礼,然后见君臣都在看着自己,不禁束手而立,“陛下,高阳公主在家自尽了。”
什么?
长孙无忌猛地起身。
但随即就坐下。
他是想弄死高阳,可现在时机不对啊!
若是高阳此刻身死,柴令武那伙人,甚至是李恪等人都会警觉。若是如此,他的谋划会受阻。
李治铁青着脸,“让医官去!”
长孙无忌心中一动,“可救下来了?”
内侍说道:“公主府中的人把公主救了下来,如今生死不知。”
长孙无忌淡淡的道:“刚被弹劾就自尽,何其软弱。”
李治看了他一眼,也想起了这个姐姐的彪悍。
干啥都行,就是自杀是不可能的。
“让医官去。”
宫中出了两个医官,去了公主府。
“公主!”
公主府里,钱二在嚎哭,“公主,你死的好惨!”
两个医官浑身一个激灵。
室内很昏暗。
两个医官进去,就见高阳被扶着靠在床上,脖颈上一道勒痕。
这事儿假不了!
两个医官赶紧拿脉,肖玲说道:“公主如何喝药?”
是啊!
高阳咽喉受损,进食会困难。
“哎!”
高阳缓缓睁开眼睛,茫然道:“我没死?”
这演技,若是贾平安在,定然会给她颁发最差女配奖。
“公主!”
嚎哭声中,两个医官出去交流。
“这模样就是自尽未遂。”
“既然没死,那便是好事,赶紧回去禀告。”
等他们走后,高阳摸摸脖颈,肖玲按着她的手,“公主,可万万不能擦,擦去了就是哄骗陛下,大罪。”
高阳觉得很难受:“他画了这么久,果真像是勒痕?”
她最难受的是画脖颈的时候,贾平安非要她换了高领的衣裳。
果然胆小!
高阳不禁噗嗤笑了起来。
“像。”肖玲赞道:“武阳伯果然是妙手。”
高阳看着外面,“钱二呢?”
肖玲说道:“在外面呢!”
高阳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老货,先前嚎哭说什么我死了,罚他一月俸禄。”
作为公主的管家,钱二算是半个官面人,收入很体面。
肖玲板着脸去了前院,钱二刚把两个医官送走,见她出来就笑道:“某装的可像模像样?”
肖玲说道:“公主说你口无遮拦,罚一月俸禄。”
钱二:“……”
……
高阳果然自尽了。
李治大怒,当即令人去安抚。
而就在此时,贾平安已经带着人出了长安城。
“武阳伯,那支车队就在此处不见了。”
当地的几个村正被带了来,贾平安高坐马背上,“昨日有车队过来,车上带的是粮食,你等可知?”
一番问话无果。
但这反而证明了那支车队的任务就是坑高阳。
谁干的?
贾平安在揣摩。
柴令武?
他刚到长安就遇到了此人,按照他的了解,柴令武至少在他归来的这个时刻不会动手。
谁这般肆无忌惮?
他想到了国舅。
娘的,这个老家伙,为何非得要弄死高阳?
“来而不往非礼也!”
贾平安悄然回城,随后召见了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