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苦笑:“在床上躺了两年,居然病愈了。事情败露之后,他亲率兵马配合官军杀贼,同时请求致仕,让长子继承他的土司职位。”
王渊又问:“宋氏呢?”
李应瞅了宋灵儿一眼:“一切如故。”
王渊问道:“你去锦衣卫报道了吗?”
李应摇头道:“还没有。”
王渊说:“明天我去请求陛下,把你借来做我的军法官。”
“军法官?”李应没听明白。
王渊解释道:“陛下让我练兵。”
李应只能心生感慨,去年的村寨少年,今年已是天子宠臣。随随便便就能见到天子,还能请求天子从锦衣卫那里借人练兵,换成以前,李应做梦都想不到好友能如此威风。
来到王阳明家,王祥已经在煮火锅,而且买来许多佐料做蘸碟。
再次见到贵州学生,王阳明非常高兴,特意拿出几个土碗,笑着说:“这是在贵州打的碗,我一路都带着,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先生如此念旧。”王渊道。
王阳明感慨说:“我在贵州只逗留一载九月,但却永生难忘,你们这些学生,都是我的家人。”
王大爷又问起贵州的旧友和学生,李应逐一回答近况,忆起往事不胜唏嘘。
一顿火锅之后,王渊拿出自己没写完的军规:“请先生指正。”
王阳明扫了一眼,提醒说:“练兵练的不仅是纪律、武艺和身体,更重要的是练出军心。你这些军规,内容太过苛责,奖赏尤显不足,或许可以练出强兵,但也容易练出怨军。你在时骁勇善战,不在时军心涣散。切记,赏罚分别,练心为上!”
“多谢先生教诲!”王渊有所醒悟。
王渊对于那些京油子太过提防,想把士兵当成机器来练,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那就改正呗,稍微减轻一些日常惩罚力度,增加各种奖励措施,并且引入一套激励淘汰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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