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飞猿应道,“松平源内他今日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一直待在屋中……”
说到这,飞猿迟疑了一下。
然后用像是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给挤出自己的嘴巴一般的动作,艰难地把剩余的字词从嘴中吐出。
“观看着……‘比武’……”
听到飞猿的这句话,仓永的脸色一变,眉头微微皱起。
过了好一会后,仓永才接着朝飞猿问道:
“那……还有什么别的关于主公的情报吗?”
仓永才是飞猿效忠的对象,所以飞猿只称呼仓永为主公,对于松平源内,飞猿一向都是直呼其名。
“有。我已经收到了可靠的情报——在大后天,松平源内要再去打猎一次。”
“又要打猎吗……”松平源内像是筋疲力竭一般,发出医生满是疲惫之色的叹息。
因为仓永没有接着说话,所以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过了好一会,飞猿才用试探性的口吻,小心翼翼地朝身前的仓永说道:
“主公……我们的那个计划……还要进行吗?”
“当然!”听到飞猿的这个问题,仓永不假思索地说道,“计划——一定要进行到底!”
“可是……”飞猿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迷茫之色,“我们……有胜算吗……?”
话刚说出,飞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这句话有些失礼了,于是赶忙朝仓永道歉:
“抱歉,主公!我刚才失言了!”
“……没事。”仓永轻叹口气,“你会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
“对了,飞猿。我刚才已经问了玄安。绪方君的伤势马上就要好了。”
“那个青年吗……”飞猿嘟囔道,“如果他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那我们的战力倒的确可以得到长足的增长……”
“对了,差点忘记问了。”仓永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飞猿,最近可有石川剑馆的人想要谋害绪方君?”
“有。”飞猿答道,“在昨天,就有2名石川剑馆的弟子仍旧不死心地想要直接硬闯绪方的家,替那个远山任一郎报仇。”
“然后呢?你是如何制止的?”
“我悄悄地通知了石川剑馆的馆主石川兵马。让石川兵马得以及时出手制止了那2名弟子。”
“那个石川兵马是怎么制止他的那2名弟子的?”
“他以练剑的名义,和那2名弟子进行切磋,故意打伤了那2人,让他们2个没法再去找绪方的麻烦。”
“不过……这2名弟子中其中一个叫板垣的,明明右肩已经有着很严重的伤了,在旧伤未愈、又被他师傅给添了个新伤的情况下,还是执意要去找绪方报仇。”
“直到右腿被石川兵马弄脱臼了,那个板垣才被迫放弃。”
“嗯。”仓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个石川兵马倒是个聪明人……不让更多的麻烦出现。只可惜他的弟子都没能领会他们师傅的良苦用心啊……”
“飞猿,继续监视石川剑馆,与石川兵马多多配合,不得让任何一名石川剑馆的弟子去向绪方复仇。”
“是!”
在沉默了一会后,仓永轻声朝身前的飞猿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飞猿,我明、后两天都有很多无法推脱的事情要去忙活,对吧?”
仓永现在因年纪已大的缘故,记忆力已经大不如前。
所以近些年,仓永开始让他现在最信赖的人——飞猿来帮忙记住他未来数天内的行程安排。
“是的。明、后两天的工作都会非常繁重。”
“这样啊……”仓永嘟囔道,“那就选大后天吧。”
“飞猿,就在大后天,把绪方君请来我们府邸。”
“是!”
……
……
3天后——
临近黄昏之时。
广濑藩,绪方的家。
绪方这又破又小的家中的榻 榻米上,此时正一前一后地坐着两个人。
这2人中的其中一人,自然正是绪方。
绪方现在正光着自己的上身。
而在他的身后,则坐着一名光头壮汉。
这名光头壮汉此时正仔细地检查着绪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此人正是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对绪方进行着贴身、周密治疗的名医——玄安。
玄安一边检查着绪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一边轻轻地点着头:
“嗯,不错。每处伤口都恢复得很好,看来绪方君你的确有好好地听从我的医嘱,没有在受伤的时候跑去练剑啊。”
“明明受伤了,却硬要撑着伤体去练剑——这种事情只有笨蛋才做得出来。”绪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效率低下先不说,还极有可能让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伤变严重起来。”
“说得对。”一直一脸严肃的玄安此时嘴角一扯,脸上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