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说道。
黄杉少年觉得刘睿影说的在理、
他也见过其他的阴阳师,的确是都不会给自己算命。说起别人的事,头头是道,但一放到自己身上,却是忌讳莫深,只字不提。
似乎自己的事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一般,甚至有的会特意隐瞒。
“你说的在理。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不是。”
黄杉少年说道。
“不论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奶奶,你来之间起码咩有什么仇怨。”
刘睿影说道。
他这么说,不是为了配合这疯子,随便说的应景话。
倘若这黄杉少年对他这“奶奶”有仇怨的话,报仇之后一定不会这样开心。
他现在还在笑,甚至听了刘睿影的话后,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持。
说到底,这两位老妇都是家中花钱雇来的。奶奶和老妈子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钱多钱少罢了。
至于黄杉少年与她们俩似乎也真的没有什么仇怨,最多是些小冲突,这不让,那不允的,到此为止。
“有了仇怨,她死了的时候,不是才应该笑吗?”
黄杉少年问道。
仇恨比爱恋更加催人,往往能成为一辈子的最高目标。当大仇得报时,这种目标就完成了。不仅不会感到快乐,反而会更加痛苦。
因为那人没了,仇恨却依旧存在,甚至会更加浓郁,没了发泄的对象,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但黄杉少年身上,哪里看得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就连落寞都不存在。
这些道理刘睿影并未跟他说出来,主要是觉得疯子不一定能听得懂,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说。
他听懂了还好,要是听不懂,岂不是要缠着自己一直问下去?
刘睿影怀里只有两个戗面馒头,没有一口水,也没有一壶酒,说道最后口干舌燥的话,馒头只能噎人,并不能用来解渴。于情于理,却是都不能说。
如此情状之下,刘睿影只好对他耸了耸肩。
这黄杉少年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只要不触及他情绪的敏感,疯病就不会发作。就好比老虎屁股不是摸不得,而是得顺着毛捋过去,否则就会被一口咬掉脑袋。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了她?”
黄杉少年看刘睿影不打算继续聊下去,连忙出口问道。
“不想知道。”
刘睿影回答道。
这样的事情,知道了都是个不大不小的负累。它既不能作为喝酒时与朋友的谈资,也不能用来换取实际的好吃。知道不知道的,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是要去哪里?”
黄杉少年继续追问道。
刘睿影一下子变得惜字如金,倒是让他很不适应。
疯子很少能碰到和自己谈得来的人,一旦碰到了,哪能轻易放走?却是得说个过瘾,聊个开心才好。
“下危州。”
刘睿影随口说道。
他们俩已经走出客栈门口三丈远,黄杉少年还在门口站着,挑着嗓门问道。
“下危州!那地方我熟啊!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他腰肢一扭,顿时扬起清风,飘飘然的再度落在刘睿影和蛮族智集面前。
“你熟悉?”
刘睿影问道。
联想起刚才那自开双臂血脉的人,称呼他为五少爷一事,刘睿影觉得他或许是下危州中某个世家的五少爷也说不定。
“莫不是你住在那里!”
刘睿影说道。
“正是。我家在北乡,下危州北乡。”
黄杉少年说道。
“北乡胡家?”
蛮族智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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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我家?”
黄杉少年惊喜的问道。
蛮族智集连忙摇头……他能从漠南出来,都是天星照命……哪还能优哉游哉的的闲逛下危州。
北乡,地处下危州北边。
整个下危州的布局,其实和太下五大王域的布局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平南王在下危州中设了一座行宫。但这座行宫也就是个摆设,从建好到现在,他从未来住过一次。
当初这修建行宫所用的土地,木石,银钱,还都是下危州中的几大世家一起筹集的。
虽然平日里他们并不把平南王放在眼里,可人家起码是个王爷,走出去代表的可是整个平南王域的脸面,所以这情理上,也不能让人家过得太过于磕碜、寒酸。
否则被其他王域的人看到了,笑话的还不是整个下危州吗?
对于这一点,各大世家们想的极为彻底。
下危州中除了欧家外,最大的世家便是胡家。
下危州还是个小村的时候,胡家先祖远游而来,在这里开了第一个酒坊。酿造讲究,口味独特,便就此扎下根基。
经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