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凌夫人的时候,他还不叫凌夫人。不姓凌,也不是夫人。
但她是个很会打扮的女人,眼神中似有似无的都在透露着故事,身上传来淡淡的花香,有点像栀子花,但还混了些梅花。
身上有花香的女人很多,可唯独她身上的花香不似漂浮在身侧用花瓣熏染而成,倒像是体内散发出来,混合着本身独有的成熟性感的香气。
最奇怪的就是,无论刘景浩和凌夫人身上沾染了多少鲜血,血腥味却是都压不住凌夫人身上的花香。他本以为大家都是如此,直到问了杜浦羽之后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闻到,其它人闻到的还都是血腥。
当时的刘景浩并不敢多看凌夫人,所以用鼻子比用眼睛多。
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这种女人不能多看,多看了就难免会爱上,但那会儿他总觉得自己随时会丢了性命。一个每天都在等死的人,是不配爱人的,可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却是已经爱上。
在纠结与思索之间,陷得越来越深,只有爱的深切,才会考量该不该爱。
后来再想起这些事,他都有点懊悔因为犹豫带来的阴差阳错,让她成为了凌夫人。同时也庆幸现在的凌夫人和他仍然极为亲近。
就像有时候天很阴沉,带着伞出门后却一整天都未落雨。有时候艳阳高照,走着走着却是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论什么天气出门都带着一把伞,只要不嫌麻烦,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不过刘景浩从不打伞,反而会在下雨时刻意出去走走。
这辈子经过的煎熬那么多,那么烫,为何还要躲雨?本就是个不断自焚又重生的过程,这辈子躲过的雨都淋不透,不如就在该下时淋个彻底,反而显得自己更豁达些。
“雨不小,进屋说?”
刘景浩待落在眼睛中的雨滴混着眼泪从眼眶流出后,对着霍望和叶伟说道。
叶伟举着拐杖,用杖头趁着雨水帮大雁梳毛,霍望却是不等刘景浩的话音全然落下,就立马点头,抬腿朝“三长两短堂”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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