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时辰,麻烦事就已经接二连三找上门来,并且咄咄逼人。
“没有人进来,难道就不能有人出去?这条路两头都通,不是死胡同。”
刘睿影说道。
“那你们可看到有人走出去?”
军官问道。
同时伸脚踢了踢旁边墙根处马车的残骸,将其磊成一堆,坐了下来。他并不着急时间,就要和刘睿影这么一句一句的掰扯下去。
“没有看到。”
刘睿影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我们接到了举报,所以才会来此地调查。可是没有进来的人,也没有出去的人,只剩下你们三人。你觉得我改如何区处?”
军官问道。
“这是你的事,我只是回答问题而已。”
刘睿影微微侧过身子,鼻翼翕动,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面对三威军,他虽然感到有些头疼,但更多是愧疚……因为袁将军的死和他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件事可以算得上导火索,让本就微妙的查缉司和三威军之间变得越发水火不容起来。
很多时候查缉司查缉的要犯,都会提前一步被三威军所擒获。即使查缉司中人拿着掌司卫启林大人甚至擎中王刘景浩的手谕前去提人,三威军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在每一个过程中尽力拖延。有几次干脆交给查缉司的,是一具尸体。
中都查缉司盯上的人,往往牵扯的都是大案要案。做出这样事端的人都很聪明,而聪明人做事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露出的马脚极少。好不容易被查缉司逮到了一个线头,人一死,却是又断了。所有的努力复制东流。
况且查缉司大部分的行事都是暗地里进行,见不得光亮。但三威军就没有这般忌讳,向来是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这么一来,即使人没死,最后也交到了查缉司手中,但这个线头却也变成了弃子。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既然你愿意回答问题,那我就继续问下去。”
这军官顿了顿说道。
“你是何人,他们俩又是谁?这位躺在地上睡着的又是谁?”
刘睿影听后当即笑出声来。
就算要栽赃他,给他制造些麻烦,也用不着这么可笑吧?
躺在地上睡着的人。
能把一个血都流干的死人描述成这样,不得不说这位三威军的军官只当个巡城队长着实屈才!
“我是刘睿影,中都查缉司省旗。
刘睿影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据他的判断,这人虽然来者不善,但还没有将刘睿影这次回来之后的底细彻底摸透。否则便不会一上来就这样厉声质问,而会在华浓身上找寻突破口。只要他让华浓出示进入中都城时,负责值守城门的三威军开具的凭条,那华浓便会成为刘睿影的掣肘。到时候他们就是硬生生的把华浓从刘睿影面前带走,他也无话可说。
就算是中都查缉司的省旗,做事也得讲究规矩。说的越明白,越是可以让他们揪住话把儿,钻了空子。只有真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才可以随机应变。
“中都查缉司,省旗?”
军官一脸不屑的反问道。
“你们俩呢?让那个睡着的人起来说话!”
不过这位军官却是立刻话锋一转。
死人如何能起来?死人如何又能说话?
让死人起来说话的人一定知道这人已死。
就像这位军官一样。
听到官长这么说,他手下的军士便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蹲下身子,扶着蓝袍人的肩膀用力摇晃,嘴里还在大声呼喝。
刘睿影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一边开始思考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对的方法。
“队长,此人叫不醒!”
听到这句话,刘睿影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叫不醒的除了装睡的人就是死人!”
军官厉声说道。
“说得对,他是死人!”
刘睿影说道。
这军官没想到刘睿影竟是这么直白的说出,好似打乱了他的计划一般,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