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震北王上官旭尧的猜忌。
眼下,边军饷银又在鸿洲的地界上遭到了草原王庭一位部公的劫夺。
这罪过,说小了,是治境不严。
往大里说,却是也能轻松随意的挂靠上通敌叛国的帽子。
那文听白的下场,不一定就会比贺友建好到哪里去。
定西王霍望,众人皆知他是铁血性格。
但这位震北王上官旭尧闲散的外表下,却又多了一层神秘。
但一个人看上去万事不萦于怀的时候,就很难知道他心中最为计较的是什么。
隔壁屋中。
“你可听到了他们的争论?”
震北王上官旭尧对着孙德宇问道。
“听到了……这查缉司倒是挺好玩的!”
孙德宇笑了笑说道。
“不是查缉司好玩,是这位女司督好玩!”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你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吗?”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 “王爷是指这鸿州之事,还是您自己之事?”
孙德宇问道。
“好你个孙德宇!以前向来都是直来直去,说话不会拐弯!怎么让你当了这大总管后没几天,却是也会打机锋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笑着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前的我只是个供奉,接了王爷令,专心去完成就好。却是谁的帐都不买,谁的脸色也不看看。现在这么一大摊事务交道我的手上,却是不能像此前那样我行我素了……”
孙德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没看出你还是个多面手!”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其实王爷您早就看出来了!否则又怎么会让我接了晓立的位置?”
孙德宇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听到后目光一凝,脸上方才的笑意霎时荡然无存。
“这么说,你好像是很了解我!”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孙德宇眼见王爷翻脸却是要比翻书还快,顿时慌神乱了手脚。
“哈哈哈!不过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多面手!比如世人都知我爱钓鱼,但很少有人知道我还喜欢骑射!平日里总是喝茶,但我也曾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喝酒!”
震北王上官旭尧看着孙德宇尴尬的样子,却是又大笑了起来说道。
孙德宇被这一喜一怒彻底搅扰了个糊涂。
只是在心里觉得这王爷就是王爷。
好端端坐在那里,没有动手,也没有抬腿,只是说了三两句话竟是就让自己如此的心绪不宁……
这般本事,可不是多读几本书,或者多突破几层武道就能弥补的。
震北王说完就摆了摆手,让孙德宇退了下去。
他起身关上了窗子,不再眺望远方。
同时也收起了耳力,隔壁传来的争辩此刻已经与他无关。
说起来,他的心里倒还真希望查缉司能离开。
若是离开了,刘睿影有定然也会回去那中都城。
自己也算是能对得起擎中王刘景浩的嘱托。
只是这么查缉司这么好的一个马前卒,挡箭牌若是真离开了,却是又有些让他不舍……
震北王上官旭尧不是不喜饮酒,而是不擅饮酒。
在年少的时候,为了那些什么兄弟一起,他也曾鲸吞牛饮。
奈何小酌了半杯,便有种熏熏然,犹如登临九重天之感。
上官家是南方门房巨族。
但对家中子弟要求却极为严苛。
上官旭尧的童年,都是在乡野农家中度过的。
只有这般体味过最真切的生活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波澜不惊。
现在也是暮春,夏天是他最喜欢的季节。
因为每到夏天,菜地里的各色蔬菜因为气温和眼光的原因开始疯长,速度快到根本来不及采摘食用。
震北王上官旭尧每次喝了酒,都会梦到那做乡野小院和菜地中的果蔬。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回去看看了。
想到这里,他悠悠的叹了口气,也拿出了一张地图出来。
桌子上,先前和刘睿影喝酒的酒壶仍旧摆放在那。
震北王上官旭尧把它们拿起,放到一旁。
“这家伙……!”
一看酒壶中还是满满当当的,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先前他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让孙德宇把这两壶酒都喝光的。
他摆出的这副地图,是震北王域的全图。
上面清晰的标出了震北王域四个州的位置,以及州统姓名。
震北王上官旭尧看着这张地图,心里却是突然有了些想法。
“孙德宇!”
震北王上官旭尧叫到。
待他走进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