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然坚信,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狼王明耀看在眼里。
虽然狼王明耀看似在低头翻书。
但一定是要平时观察的更加仔细。
说起来,从祭月大会之后。
他们二人已经许久未见过狼王明耀了。
草原的体质就是如此。
狼王不召集议事,谁也不能擅自离开所属,前往王庭。
否则就会以反叛罪直接格杀。
草原的军队,大多都掌握在昂然与昂雄分属的左庐与右庐中。
不了解的人觉得昂然与昂雄才是草原的擎天二柱。
但昂然与昂雄却很清楚。
草原真正的王牌,最为精锐的力量,却是被狼王明耀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定西王霍望有玄鸦军。
狼王明耀岂能没有与之相对等的军队?
这也是狼王一脉世代能够坐稳江山的根基所在。
不过却有一道祖训。
那便是草原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御风者绝对不能现身。
这“御风者”,便是狼王明耀的亲兵。
至于为何会叫这个名字。
却就无人而知了。
昂然和昂雄虽然了解这些事情,但他们连御风者的影子都没有见过。
更别提知道他们驻扎在何处,或是有多少兵马。
但未知的往往更加恐惧。
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
草原人世世代代看着《特尔克》,听着御风者的传说长大。
因此没有人对其的真实性有丝毫的怀疑。
昂雄曾经在心里暗暗质疑过‘御风者’的真实性。
但只要他一动这个念头。
立马就会四肢冰凉,心悸难耐。
脖子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样,把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吓得他急忙想些莺莺燕燕之事,才能把身上这些痛苦尽皆除去。
这样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被狼王明耀施过什么禁制之术。
而是这种坚定早已祖祖辈辈的流传在草原每一位子民的骨血中。
若是你对此有质疑。
那就是质疑整个草原,质疑自己的民族,质疑自己家庭中的父母妻儿。
这般重重压力之下,的确是很难舒服的起来。
“什么话?”
狼王明耀问道。
“昂然想说的,恐怕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吧!”
昂雄放下酒杯说道。
昂然本以为自己忍住了没有喝酒,可算是为今天在狼王明耀面前赢了一局。
本以为用王域中的这句话再出个彩头,一定能让狼王明耀心花怒放。
没想到,却是被昂雄抢了个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我也知道,但你们真觉得有人一句话就能抵得上读书十年?”
狼王明耀问道。
他仍旧在低着头不停的翻书。
只是左手上拿了一块热腾腾的牛肉吃着。
“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人,倒的确是不知道了……不过我看那王域中的历史,有很多说客单单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能退百万雄兵,倒是确有其事。”
昂雄说道。
“嗯……主要还是没碰上咱们草原人!”
狼王明耀抬起头。
朝这二人挤了挤眼睛。
显得调皮可爱。
昂然和昂雄大笑着,都举起了酒杯对着狼王明耀遥敬。
但狼王明耀右手捧书,左手拿着牛肉。
便举起了那块牛肉,算作对二人的回敬。
五大王域的人太好面子。
尤其是在以前的皇朝时期时。
打仗都要讲究个什么出师有名。
否则就是不仁不义之军,民心不会有所倒向,天地也不会予其方便。
但在狼王明耀的眼里。
只有土地与金银。
即便是征伐,也是为了自己的部族子民能够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有这一点支撑,便已然足够。
所以那些说客,可以凭借着言语之机巧,退尽百万大军。
但他们若是面对着草原狼骑。
或许早就被无穷无尽的狼爪踏的血肉模糊了。
没等他开口,狼王明耀就已拔出了剑,举起了刀。
“两位兄弟,可知道我为何要把这面铜镜一直放在火上炙烤?”
狼王明耀终于合上了书。
端起了酒杯,指着那火盆和 铜镜问道。
“却是不知!”
两人说到。
狼王明耀嘴里大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说了三个字:
“再想想!”
昂然与昂雄便开始盯着这铜镜冥思苦想起来。
但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