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才算得上入了剑之门。
酒徒剑客深吸了一口气。
双眼微阖。
霍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正在一分分减退。
虽然明面上是在减退,但实际上却又一分分的扎实、沉淀!
不过,先前的那股子莽撞、冲动、嗜血、杀意,却已经在瞬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霍望说道。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
随即转身走向自己的王座。
“不,不是明天。”
酒徒剑客说道。
随即再度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浩瀚。
宛如黑夜中的大海。
海浪虽是一波波永不停息的,仍在朝着岸边涌去。
可是无数波海浪的涌起,都能在片刻间抚平大海的所有褶皱。
酒徒剑客的眼中,却是一片没有波浪的大海。
或者说,他将这波浪定格了。
定格在它冲上沙滩的最尽头处。
这也是大海最为舒展的一刻。
“那就后天。”
霍望说道。
“我不会再来了。”
酒徒剑客说道。
他竟然收起了剑。
霍望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霍望说道。
“叫什么很重要吗?”
酒徒剑客反问道。
“你知道我叫霍望,我却不知道你的。叫什么虽然不重要,但自报姓名起码是一个礼貌。尤其是在你已经对我劈了两剑又刺了一剑之后。”
霍望说道。
“我叫楚阔。”
酒徒剑客顿了顿说道。
“楚天的楚,开阔的阔。”
酒徒剑客接着说道。
“暮霭沉沉楚天阔……”
霍望念叨了一句。
人如其名.
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如此之辽阔,如此之一望无际。
虽说这楚地何在,时至今日早已无法考证。
但四海为家的酒徒剑客,又何必拘泥于楚地之所在?
只要人在。
何处不是楚地?
何处的天又不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