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还不上你欠我的那些,我也不会离开。”
魔傀彩戏师笑着说道。
“一杯酒就是一杯酒。喝酒说酒话,谈事说正事,却是哪来那许多道理?”
霍望摆了摆手说道。
魔傀彩戏师不再言语,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喝吗?”
霍望问道。
“好喝!”
魔傀彩戏师使劲咂了咂嘴,想要品出那所谓的酒味醇香来。
“我能感受到你喝酒时的感觉。”
魔傀彩戏师说道。
“既然它不能让你开心,却是为何又要喝个不停?”
霍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对魔傀彩戏师却是没有那么忌惮和讨厌了。
“世人都说你魔傀彩戏师能通人心,这却是不假。但你却还是不通人性啊。”
霍望把玩着酒杯说道。
“人性?什么人性?”
“我不喝酒的后来,你能知道吗?”
霍望问道。
“我不知道……”
魔傀彩戏师显得有些失落。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好。不过我还是比你强得多,起码我知道这酒并不怎么好。”
霍望把剩下的酒全都倒进炉膛,把炭火浇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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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镇,铁匠铺旁。
日头已临近正午。
人们的影子都短了许多。
刘睿影的双指一寸寸的划过剑身,七分沉醉中又带着三分战战兢兢。
好像手中的剑不是剑,而是一位绝世美人的浴袍束带一样。
慢慢缓缓地拉开,露出一尊完美的酮体。
这个过程相信没有人会嫌他太长。
相反,都会期望它慢点……再慢点……
若真是如此,那他的手定然会颤抖不已,因为没有人能再这种诱惑之下还能保持平静。
相反,刘睿影不是。
他内心空明,手腕稳健。
恰恰是要如此来让自己心境沉淀,劲气周密。
终于,他的双指走完了这剑身。
对面的冰锥人也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任何异动。
或者说,为了他自己体内的暗伤,他已不准备主动出击,只想见招拆招,以逸待劳。
就在这时,一支箭又朝着刘睿影射来。
酒三半刚要横剑帮忙格挡,却看到刘睿影闭着眼一伸手竟是把它夹在了两指之间。
“咔吧”
箭断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刘睿影缓缓睁眼。
体内阴阳二极上小世界中,端坐于太上台上的大宗师法相也缓缓起身睁眼。
突然,众人只看到剑光一闪。
饶是酒三半的目力也没有看清是何种情况。
一道白绸般的剑光朝着冰锥人刺逼而去。
冰锥人看到这剑光,比冰还洁净,比水还多变,从他所能想到的各个角度穿刺而来。
他而他依旧不动。
因为剑只有一把,剑光只有一道。
可是这漫天的辉煌与迅疾,却又该如何去伪存真?
不变应万变是没错。
但他却错了。
冰锥人的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各种古怪刁钻的角度,甚至连背后、足下都有所戒备。
偏偏这个时候,刘睿影却又不变了。
不变能应万变,可是这不变却又怎能应得了不变?
他和刘睿影不同。
拿人钱财,是为了有命享受。
与人消灾,是拿到钱财的先决条件。
因此他不能拼命,也不敢拼命……竟命要是没了,享受也无从谈起。
但刘睿影不一样。
为了自己的“一往无前”之心不动摇,为了自己的“知行合一”心境不退不,他当然敢拼,也不得不拼!
一道平平无奇的剑光,直挺挺的刺过来,却是正好在他的防御之外。
和先前的炙热激烈不同。
这一剑却是比他的冰封之力还要冷彻入骨。
锋芒之中的那股摧枯拉朽之力,让他自觉无法抵挡。
他怕了……
冰锥人上向后仰去,脚尖轻点,迅速倒退。
但这剑芒却如附骨之疽般粘粘着他,无论他的身法怎样变换,方位如何移动,却都是徒劳无功。
他沿着民房中间的夹路退却,脚下凝出冰河,更是让速度提升不少。
胸膛之上幻化出冰甲,却是也不断地被剑芒消磨。
冰锥人不得已将头瞥向一边,却看到路两边的房子都在刘睿影这一剑带动的大势下向后平移了数丈之远……
后退意味着胆怯,胆怯是臣服的先兆。
而臣服,却又远比死亡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