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程浪没把沈承安的照片放上去。当然了,程浪也断定沈承安不敢告他。如果沈承安真以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的罪名起诉他,程浪也有的是办法解决。
聚集在门口的嘉宾们面面相觑,一脸震惊。一直镇定自若铁面无私的安保人员也开始慌张起来。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整。我兜里钱不多,这个LED大屏只租到晚上五点钟。仅此一天。”
众人脸色一变,因为沈承安的书画展也是开放到晚上五点钟。
程浪跟沈怀瑜,分明是有备而来。
沈怀瑜有些惊讶的看向程浪。他没想到程浪要租LED大屏,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LED大屏的穿透力显然不错,一直龟缩在里面的沈承安终于舍得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沈承安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气质儒雅,看上去倒是挺有几分人模狗样。板起脸来,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但见他脸色一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沈怀瑜,先发制人道:“沈怀瑜!你现在真是越发的不像话。大哥大嫂尸骨未寒,我就不追究你那些有辱门楣的丑事了!你看看你现在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只会做这些敲诈勒索的市井勾当!你还有没有一丁点沈家人的风骨清高?”
“狐朋狗友也有狐朋狗友的意气。”程浪被骂了倒也不怒,笑嘻嘻的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明白的道理。说的就是那些会写字会画画的,表面上欺世盗名,背地里贪得无厌。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手底下却连自己哥哥的棺材钱都要坑。”
听到程浪的话,再结合之前LED大屏上播放的内容,现场嘉宾们都有些心照不宣。有略微知情的,更是鄙夷沈承安的做派。
沈承安面容冷凝的看着程浪:“你又是谁?”
“讨债的。”程浪说话横,做事更是直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沓流水账和物价单:“我说沈会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讨回那套房子的差价,还有你在办理丧事的过程中,偷偷吃掉的那笔钱。”
沈承安冷笑一声:“年轻人,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跑到我的书画展闹事,我就有权报警抓人。你能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沈会长书画双绝,就是这么吓唬小孩儿的?”程浪嗤之以鼻:“我连美术馆的门都没进,沈会长就污蔑我闹事。我倒是想进去闹事,可惜沈会长的门槛太高,我这不是没进去嘛!”
沈承安脸色微变。
看到沈承安恼羞成怒的模样,程浪笑嘻嘻说道:“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如果你没有提前打招呼,让安保人员阻拦我们进场。或者沈怀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稍微留点情面,接个电话,把我们放进去。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到,就这么虚张声势的恐吓我。我也好奇,沈会长要报警抓人,打的是什么借口呢?”
“你可得想好了。万一想不好,警察叔叔可不会帮着坏人欺负孤儿。”
现场嘉宾议论纷纷。甚至还有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沈承安心知不好,立刻说道:“我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进去慢慢谈。能不能先把这个东西停了。你们这样污蔑我的名誉——”
“污蔑?”程浪没等沈承安说完话,又是一声哂笑:“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我可没有污蔑你。仗着沈怀瑜他爸妈死了,弟弟重伤成植物人,就趁火打劫。花了不到三百万,就把市中心一套重点双学区的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打着替沈怀瑜的父母办丧事的旗号,前前后后跟沈怀瑜要了一百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程浪晃了晃手里的账本和物价单:“……这是我在外面打听到的市场价,为了保证我说的话没有问题,我还去了一趟物价局。这里还有我跟陵园销售顾问的通话录音。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就是不知道沈会长,有没有这个底气跟我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