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神谷瞬一去结账，老板的女儿认出他来，拉着他激动地聊了好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丢下句“稍等”跑上二楼，抱下来一摞杂志，书里夹了五颜六色的页码。
“这都是瞬一君拍过的杂志！”女孩期待地递过来一支笔，“瞬一君可以帮我签名吗！”
神谷瞬一笑着接过笔：“好的。”他签完几个名字，忽然抬眸，与捧着脸一直忍不住偷瞧他的女生对视，“要合照吗？”
偷看被抓，女生局促低头，突然听见这句话，想也没想大声说：“要！”
神谷瞬一觉得这个反应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抿唇笑了笑，和女生合照了几张。
走出烤肉店，冷风一下子灌进衣服里，神谷瞬一像感觉不到温度一样敞着外套拉链，张望了下，没见到家入硝子他们，刚打算摸出手机，背后忽然贴上一道温暖的身体。
“在找我吗？”白发同窗好像爱上了和他搭肩的动作，拖长了调子道。
“是你‘们’。”神谷瞬一纠正，“他们人呢？”
看不到夏油杰的五条悟恢复了以往懒懒的样子：“家入说想去买衣服，长刘海陪着她去了。”
“你怎么没去？”
“？”五条悟说，“我去了谁等你？那个长刘海吗？”一边说一边发出了呕吐的声音，对夏油杰在饭桌上的表现耿耿于怀。
神谷瞬一轻轻笑了笑。
五条悟皱眉：“你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不，没什么。”
和建在深山的高专不同，烤肉店位于繁华街巷。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男男女女走上街头，气氛热闹。
神谷瞬一从虚圈出生，见多了荒无人烟的沙漠后尤其偏爱热闹的场合，他抻了抻懒腰：“那我们也去逛逛吧。”
五条悟像个人型挂件似的趴在他背上：“好啊。”
神谷瞬一是只很讲究的虚。
他在池袋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其中一间卧室被当作了换衣间，里面的大多数衣服只穿过一两次，但他还是觉得衣柜里的衣服不够。
因此大部分模特兼职费用的钱都花在了购物上。
十几分钟后，他们逛到一家男装店门口，五条悟一眼被橱窗模特身上的卡其色毛衣吸引了注意，拉着神谷瞬一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女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那件衣服，有他的尺码吗？”五条悟问。
神谷瞬一跟着看了一眼，见毛衣确实挺好看的，就没说话。
女店员笑：“有的，我去拿过来。”
她去拿衣服的时候五条悟终于舍得松开神谷瞬一，自己在店里看看逛逛，不消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五六件衣服。他抓着衣架往神谷瞬一手上一放：“去试试？”
神谷瞬一垂眸，春天的衣服还是有几分重量，五六件叠在一起看着沉甸甸的。
五条悟见他没动作，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不。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全是给他挑的衣服。
神谷瞬一刚要说话，对上他期待的神色，已经到了唇边的拒绝一咽：“没有。”
......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个表情和刚才烤肉店女生要签名时的很像。
五条悟自信：“我就说嘛，本大爷的眼光怎么可能出问题！”
女店员恰好也取了毛衣回来，一并交给神谷瞬一去试衣间。
他刚换好第一件衣服出来，就看见五条悟在正对着试衣间的双人沙发上坐下，另一侧堆满了小山一样的衣服。
神谷瞬一：“......”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五条悟听到动静抬眼，表情顿了一下，突然哑火。
“这件衣服真是太适合您了，超帅的。”女店员不留余力地夸赞，带头鼓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公司的偶像，太帅了太帅了！”
“是吗？”神谷瞬一转身照了照镜子，透过镜面骤然与坐在沙发的人对上视线，唇角一挑问，“你觉得呢，五条同学？”
五条悟干咳一声：“还、还不错。”
“嗯？神谷，五条？你们怎么在这里？”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起走进店内。
“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