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冒,她干瘪的手反复的擦眼泪,可就像擦不干似得。听到贺建国这话道:“胡说什么话,回去卖房子我也得给你治病。”
贺建国不光是村里的顶梁柱,也是家里绝对的户主,谁能想到他这么强壮的身体竟然会得这样糟心的病呢。,兰桂英道:“是不是报告拿错了。”她现在太希望这是个乌龙。
白秋道:“您别着急,我去找一下我们院里的老师。”说完转身就走了。
让贺长风他们在医院里先等着。
贺建国除了短暂的失神之后反倒是安慰起了他们,道:“当年我当志愿军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没死了。能囫囵个回来就是幸运了,白捡了这三十多年。谁活多大都是有定数的。现在村里也好了,长海结婚了长风也出息,我没啥不知足的。”
兰桂英平常是个急性子,贺长风从来没见过他妈哭过。这几天瞧着她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像是哭完了似得。
兰桂英哭起来没有声音,但让人看了也想跟着哭,就觉得日子怎么那么苦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苦日子,眼瞅着儿子也大了,却得了这个要人命的病。
兰桂英这一哭,贺家两父子心里都开始难受了。
……
金文川正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开会。正开到一半呢,就听见外头敲门,进来一个老师走到金文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金文川坐在后面悄悄的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着白秋了,脸一板想要训他几句。开学的时候都讲好了,不让他们请假,结果就白秋第一个不听话。他刚走近就见平日心爱的小徒弟就哭了。
金文川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了起来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秋刚才在医院就忍着,怕他哭出来惹的大家更伤心。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住。
金文川是真的疼白秋,这是他从临床那边挖来的宝贝。虽然没有基础但是平日里也刻苦。虽然他要做一个严师,对几个徒弟也很喜爱,当着同事的面经常偷偷炫耀。提起他们比儿子还多一些。
金文川急坏了。
白秋哭了一会儿才抽抽搭搭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金文川此刻哪儿还有半分严厉了。道:“走,我先去医院给他看看。”
白秋嗯了一声。
金文川道:“你记住。不管啥时候都得保持平常心。”他这个小徒弟救死扶伤的心很纯粹,但就是心肠太软了。同理心太强当大夫会很痛苦。因为大夫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病人都能救的回来的。
白秋出门后打了个车,俩人一块去了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金文川这边的专家诊室,今天没出诊是锁着的。就开了两个寻常的门诊。他用钥匙打开了诊室的门叫白秋把患者带来。
白秋去找贺建国他们了,一路把人带到金文川的门诊房间。
金文川给贺建国问了几个问题。诊了脉搏,随后又看了看片子,看了白秋一眼。
白秋立刻会意道:“建国叔,婶子,你们先出去溜达溜达。”
贺建国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接受了这个病症,他也挺想听听专家是怎么说的,道:“不要紧,我们承受得住,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金文川见是这样也就不客气了,道:“这个,我建议还是做开颅手术把肿瘤给取出来。”
“老师,您不是中医么?”白秋说着,开颅手术风险太大了,十有八九下不来病床人就没了。他是真的害怕。
金文川道:“他这个要是早期的话可以配合中医的方法,但是他这个瘤体太大,而且已经影响了生活,哪怕用一些猛药效果也不好,还容易留下后患。只能做手术摘除,术后的时候可以配合中医的方法,让他逐渐恢复成正常水平。”
饶是贺建国听说是开颅手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文川道:“我看了前面大夫写的诊断书,他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不能拖了。尽快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手术的风险太大,术后还有很多并发症的危险,如果颅内压会增高容易脑出血。
而且他们村里还有很多的活儿,做完这个手术就再也干不了活儿了。虽说他生病了情有可原,但眼看这所有村民都辛苦干活儿的时候他们在旁边呆着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