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拍了拍胸口,刚才房间里的那氛围也太奇怪了,怎么感觉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为什么贺璨看到她会这么生气?
还有,为什么都这么晚了,贺璨还来找苏霁星?
楚恬这么多年娱乐圈也不是白混的,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哦!他们是那种关系!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这两人就几乎天天形影不离地混在一起,原来还以为只是兄弟情,现在她才明白,兄弟情前面还要加一个“社会主义”的定语。
看破天机的楚恬,心里也没太大波澜起伏。
管他们是什么关系,终归与她无关,不过有些唏嘘而已。
曾经的同学少年,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他们衣着光鲜,身高位重,而她却卑微如草芥,陪酒陪笑,如果不是她还知道尊严两个字怎么写,离陪-睡也不远了。
可是娱乐圈,尊严是最不值钱的。
楚恬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她被苏霁星堵在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候她以为苏霁星对她图谋不轨,于是喊了路过的贺璨帮忙。
结果苏霁星却问他俩,想不想当明星。
她那时候以为苏霁星是找借口替自己开脱,对此嗤之以鼻。
谁想到苏霁星说的会是真的,他真把贺璨捧红了,让贺璨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
现在想来,如果她那时候答应了,她的处境会不会和现在有所不同?至少今天在饭桌上,也不会被那几个臭男人这么欺负。
楚恬在电梯里掩面,眼眶慢慢湿润,可是,人生哪有如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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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气压还是很低。
苏霁星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睡觉,哈欠连连,拿上换洗衣物和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看到贺璨从进门开始一直冷着个脸,心里不由也来了气,讥讽道:“干嘛?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臭脸的?谁得罪你了你去找谁,我不看人家脸色。”
“你还不知道谁得罪我了?”贺璨脱了外套,把外套摔在沙发上,咬牙问。
苏霁星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反问:“总不会是我吧?我又没惹你。”
贺璨深呼吸了一下,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把苏霁星拖到床上绑起来严刑拷打。
“她怎么会在这里?”
“谁?你说楚恬?”原来是为了这,苏霁星轻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她有什么吧?”
贺璨见他还敢笑,暗暗攥紧了拳头,克制地问:“没什么她为什么会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进你房间?还穿着浴袍?”
苏霁星摇摇头边叹气边往浴室方向走,“说来话长。”
贺璨耐心即将耗尽,挡住他不让进浴室,“不会长话短说?”
苏霁星把手里的衣服砸他身上,笑着吐槽:“喂,你的口气怎么好像审犯人一样?”
“审犯人可不会这么好言好语,真正的审犯人,是要用刑的。”贺璨危险地眯了下眼,忽然抓住苏霁星的一只手腕,把人往墙上推,欺身压上去,“说不说?”
苏霁星皱了皱鼻子,因为距离近,闻到了贺璨身上的烟草味,答非所问,“你抽烟了?”
上楼前,贺璨的确抽了一支,但是他知道苏霁星不喜欢烟味,所以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等身上的烟味消得差不多才上的楼。
贺璨没有烟瘾,平时一天抽的数量也就在一两根之间。
刚才之所以会抽,只是想冷静一下。
十几天没见,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这人,他怕见面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来的路上,不知道和司机说了几次“开快点”,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缩减到了一个半小时,想着哪怕多出来十分钟相聚的时间也好,结果打开门却看到别的女人从苏霁星的房间里走出来。
你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少抽点,抽烟对肺不好。”苏霁星语重心长地劝道。
贺璨攥着苏霁星手腕微微用力,“别转移话题,说。”
“行行行,我说。”苏霁星以为贺璨只是在和自己玩闹,并没有多想,举手作投降状,慢慢说,“情况是这样的……”
苏霁星把今晚怎么遇见楚恬,饭桌上那些人又是怎么欺负楚恬一个女生,他看不过眼就出手帮了她一把的事原原本本和贺璨解释了一遍。
“我和她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