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搞上的,一起去养心殿的时候,不是在给陛下磨墨吗?”
……
微莺被问得脑袋疼,最头疼的是,萧千雪根本不在意她研究出来的“送赏定理”,而是不停在盘问她和皇帝什么时候搞出这么一大盒东珠来的。
萧千雪捧胸,心头抽疼,看着这盒东珠,就像看着闺蜜突然蹦出来的崽子。乖乖,一颗一次,这得……多少次啊?她看向微莺的眼神霎时充满了敬畏:“莺莺,你辛苦了!”
微莺:“啊?还行吧。”
萧千雪蹲下来,也用双狗狗眼热切地看着她:“莺莺,你是不是喜欢陛下呀?”
微莺皱眉,不解地问了句:“喜欢?”
萧千雪连忙点头:“对鸭对鸭,喜欢!你肯定喜欢他吧!”她苦着小脸:“可是贤妃姐姐叮嘱过我们,千万不要对陛下动真感情,真正喜欢就想要独占,谁能独占陛下呢?”
萧千雪发愁地看着小姐妹,开始为她忐忑的情路担忧起来。
微莺:“哈?我不喜欢她呀。”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萧千雪又说:“可是不喜欢的话,你为什么要收下他送的东珠呢?”
微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很少见地,没有反应过来。
萧千雪挠了挠脸颊,继续她那套送和赏的区别说道:“陛下赏我们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但是别人送你的东西,不喜欢的话,你是可以拒绝的呀。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要收呢?”
微莺想半天,一巴掌糊在萧千雪脑袋上。萧千雪“啊”地叫一声,捂住脑袋:“莺莺,你干什么?”
“啊?”微莺老实巴交,很真诚地说:“没什么,就是拍顺手了。”她余光掠到一道身影,笑了笑:“千雪,来了乐子。”
萧千雪扭头:“乐子?什么乐子?”
乐子穿得花枝招展,像只开屏孔雀,气汹汹走来。
萧千雪看见这人就乐了,招手:“婕妤,来坐坐呀?”
宫贝奴:“……哼。”
这两天宫贝奴快被气炸了,谁都知道她在避暑山庄被打屁股的事!都怪这两个人到处说,现在丽嫔来浓华殿请安的时候,都要不自觉看一看她的屁股了。
宫贝奴:气成河豚。
她用眼刀子不停剜微莺她们,如果眼神能鲨人,现在这两个估计已经被凌迟了。
微莺咸鱼瘫,不想起来,招了招手,笑:“婕妤,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宫贝奴气得眼尾发红,眸中盈盈浮现一抹水光,凶巴巴地咬着手绢,瞪她们。
微莺眨巴眨巴眼:“喝杯茶吗?”
宫贝奴:瞪。
萧千雪小声说:“莺莺,她看上去不太对劲的样子。”
宫贝奴:瞪。
微莺便不打算管她了,让绿蜡换了条毛巾,继续敷着眼睛,躺在竹椅上,就想这么一直咸鱼瘫下去。她只是一条不愿动脑沉迷享受的小咸鱼罢辽。
但是这幅不搭理的模样反而让宫贝奴更生气了。
宫贝奴气得两腮鼓鼓,心想,现在出息了,连看都不看她了!
气成一堆河豚!
“你们为什么要把避暑山庄的事到处说?”她大声质问,说着,又有些委屈巴巴:“让这么多人笑话我。”
可恶极了。
她原来还觉得段微莺人不错,那时还提醒她和尚的事,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宫贝奴整个人都要气肿了,眼里泪蒙蒙的,泫然欲泣地说:“都怪你们!”
萧千雪张口想说她几句,被微莺一把拉住了。
一般来说,微莺看见女孩子落泪,心中总是有几分舍不得的,也许是和以前住在福利院的经历相关,那时她受总委屈蹲在台阶上哭唧唧的时候,很想有个人来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但是没有人来。
微莺站起来,看着宫贝奴。
她比宫贝奴高出小半个头,还站在高一阶的走廊上,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压迫感十足。
宫贝奴被看得后退几步,像只焉巴巴的孔雀,华丽的尾羽都垂下来,心虚地嘟囔:“你看、看我干什么?”
微莺沉默着抬起手,在少女诧异的目光中,缓慢地落在她的脑袋上,rua了两把,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乖。”
rua了rua,她想,还是皇帝rua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