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也特地把麦克风关了，但刚刚的对话，很可能都被视频拍进去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杨炙卿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她转头确认了一下，没有看见向着她们的镜头，稍稍放心了一些。
云绮烟明了她的顾虑后，安慰地道：“镜头在拍淘汰选手的反应，没朝着我们。”
杨炙卿还是觉得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此时也没法太过在意这件事情，便点了点头。
她们都恰好没看见，另一边，有个摄影师刚好满意地收起摄像机。
很好，云绮烟导师轻声细语安抚人气top选手素材，有。
……
经历了一次淘汰，哪怕是留下来的选手，情绪都有变化。
昨天还一直都在共同相处着的人，今天就黯然离开了，空出一个空荡荡的位置。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离开的是不是自己。
节目组对安排缄口不言，第二次公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选曲，氛围骤然紧张起来。
难得有了个空闲时间，杨炙卿便回了郑伊的消息。
郑伊已经找过她好几次，只是杨炙卿沉迷练习，一直没抽出空来，如今刚好，顺带也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
通话很快接通，郑伊的声音还像原来那样生机勃勃，带着活力：“炙卿！”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郑伊就憋不住了，迅速引出想说很久的正题：“你知道吗，你红了！！！”
“嗯。”
杨炙卿应了一声，等待了许久，也没等到郑伊下一句话，直到郑伊不可思议地问：“你没有什么感想吗？或者不多问一问具体情况？”
杨炙卿淡淡道：“不需要。”
她向来没有关注这些的习惯，一个节目播出后，她们的表现就由别人评说，与选手本人反而没有什么关系了。
郑伊只能遗憾作罢，说起了其他事情：“播出之后，我们现在也跟着沾光，接了不少商演，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从郑伊的喋喋不休中，杨炙卿听出来，皓矾少女现在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公司有了云氏投资，现在完全没有倒闭风险；成员们也不错她们实力和相貌也都是不差的，以前状况惨淡，是因为没钱营销，带不起知名度。
杨炙卿在初舞台的那一次发言，相当于一次流量极大的免费广告，让很多人都对皓矾少女有了印象。
现在有了商业活动，原本开始逐渐停转的她们又恢复了与训练工作，还有越来越忙的趋势，现在公司正在考虑招新人进来训练，恢复往常的秩序。
认真听完郑伊的叙述，杨炙卿应了一声：“好。”
公司是不用她再担心了，至少在这份工作上，她已经完成了原主的愿望，力挽狂澜，把濒临解散的团体拉回正轨。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郑伊又磨了一会，到处扯话题，总之不提挂电话的事情。
杨炙卿直截了当地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想问？”
“被你发现了。”被她拆穿，郑伊也就问出了自己好奇的事情，“对了，你跟那个云绮烟组的cp……”
怎么连郑伊都知道了？！！
杨炙卿心里一梗。
“我不知道这件事，”她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是节目组买的营销吧。”
郑伊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但我认识云绮烟。”
“你之前托我带东西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她？”
杨炙卿并不意外她会发现，云绮烟那张脸，见过的人都不会认错。
不过郑伊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复杂纠葛，杨炙卿斟酌了一番言辞，缓缓道：“是认识……但不是外面想的那样。”
“真的？”郑伊将信将疑。
杨炙卿语气肯定：“真的。”
“那太可惜了，”隔着屏幕，都能听出郑伊的惋惜，“那么漂亮的Omega，很多人都觉得你们很配。”
她思路跳跃：“我这算不算被正主亲口否定cp，磕到假的了？说出去cp粉会哭死吧。”
要是真能让cp粉相信她们是假的，说不定还对她更有利一些。
杨炙卿这么想着，嘴上却是轻轻笑了一声，